“孽畜!”清渠扑蝶的心思都没了,“你一个小王爷,学什么裁衣?那是一个好儿郎学的东西吗?”
做饭也就算了,毕竟没人比孽畜做得好。那些孽畜弄来的食材,不用明说她也知道有些特异之处,能不给外人知道就不给人知道。
席子默不理会她的职业歧视,只是说道:“我见到猗莲了。”话落,就见清渠变了脸色。
“那等贱人,你理会她作什么?”清渠自己和猗莲姐妹过不去,但绝不愿意自己儿子去和她们过多计较,掉份儿。
席子默已经计较了。哪怕他对所谓的奴大欺主的概念不太赞同,也没道理人家都已经骑到头上来了,他还得忍气吞声。
“他们在咱们镇上开药铺。”他觉着他们不像是老老实实会回去领罚的人,所以最好给清渠准备一点防御措施。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把什么猗莲和德管家一起处置了,但是他这么一个边缘化的成王儿子,一没权利,二没人手,关键是三没修为。
换做别的王府子弟,有和席子默一样的修为,恐怕早就直接把猗莲给处置了。可是席子默一时半会儿的,脑子还在法治社会下运作,对自己炼气三层的修为也没当一回事情,打架的对手都只敢找五彩山鸡之类的野兽飞禽,让他挥拳头打人,都还没别过这根筋来。
撇开这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剩下就是做一些安保措施。
虽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是他娘就凶一张嘴巴,长相还是很美少女的,要是万一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哪怕不针对猗莲什么的,总得有点防身的手段。
他们家的庄子紧贴着山林,里面飞禽走兽众多,虽然以前没出过什么大事情,但最好还是做一些布置来得妥当。
可惜镇子上的坊市太简陋,只有一些折纸之类的小玩意儿,法器什么的,他是根本没见着。他觉得自己在鸡毛缎上做做文章,还可以试试。
清渠听他这么一说:“嘁,他们能拿我怎样?”不过声音已经降了下来,表示,“明天我来教你。”
清渠说话算话,第二天就让人从前面庄上搬来了一些质地比较差的布料,来给儿子练手。
席子默忙得团团转,白天要学裁缝,晚上要去山谷造房子,还得每天开炉,不是炼丹就是炼制鸡毛缎,偶尔有空闲,还炼制了许多玉盒玉瓶。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清渠就不耐烦了:“孽畜,你直接告诉我要裁成什么样的不就行了?笨手笨脚的。”
席子默一件衣服穿三五天,然而并没有因此久病成医,变成一个优秀的裁缝。
清渠作为亲妈,嫌弃起亲儿子来,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没打死已经不错了。
席子默任骂,躲着打,逃窜中想了一会儿:“对,我得先画个图样。”阵法什么的,得先设计设计。
清渠一听,气得捏了捏手里的尺子,恨不得真拿尺子抽他:“那你这几天瞎折腾什么呢?”
席子默一看大事不妙,赶紧出门躲:“我去琢磨琢磨!”跑太快,又折回来补了一句,“明天早上我做莲子粥。”
莲子粥一出,清渠也不打人了,决定今天晚上晚饭不吃,留着肚子等着明天的早饭。
莲子莲藕都是降秋燥的好物。清渠第一次接触到含有灵气的食物,就是莲子粥。
她对莲子粥有初心,本来就美味的食物,就觉得更加滋味非凡。
席子默也没有别的去处,一路逃窜到了嫩须怪所在的小水潭边。他手头有一些基础的阵法之类的东西,但是平时没怎么用过,涉及到要把阵法弄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