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到底是乡下街头胡闹着长大的野孩子,虽然比一个明显比他高壮太多的人袭击,却迅速地逃开,只是被消毒水呛了两下,喉咙里有些肿。
医生给他挂了消炎药,叮嘱他少说话,多喝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遥捂着脖子,眼泪汪汪地窝在病床里,头发还湿着,乱糟糟地搭在额头上。
秦向源深吸一口气,问医生:“他的嗓子还要休息多久?”
医生微微一笑:“正常说话,大概只要三周的时间,但是不能大喊,不能唱歌,那样会对他的声带和食道造成二次损伤,很难恢复。”
秦向源有些焦急,把医生拽到角落里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医生说:“我们的意见,最好这两年里都不要再伤到嗓子。”
如果是普通人,只是两年不能大喊不能唱歌,或许没什么。
可苏遥刚刚签下了一首歌,那首歌或许能彻底改变他的事业高度。
苏遥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两个大人说话,难过得红了眼眶,偷偷掉眼泪。
就算秦向源不让他听,他也知道,他的嗓子,可能没办法去录歌了。
沈凌玹今天下午要录音,可他现在连说话都变得极为困难。
这个机会,他终究是错过了。
医生有些犹豫,低声对秦向源说:“还有一件事,病人的腹部好像有个肿瘤,因为病人咽喉伤情比较急,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您有条件的话最好带他去中心医院检查一下。”
路人就近把苏遥送进了一个普通医院里,这里并不具备做重大肿瘤手术的能力,只能建议让病人去最好的中心医院做检查。
医生嘱咐病人家属看好点滴袋,就出门去看别的病人了。
秦向源一夜未睡,眼眶底下都是青黑,疲惫地坐在床沿,把躲进被子里的那个小坏蛋强行挖出来,狠狠亲了一口。
苏遥还哭着,捂着嗓子不让哭声再伤到已经红肿的喉咙。
秦向源心里难受死了,干脆把小猫咪整个抱进怀里,紧紧搂着,沙哑着声音问:“是谁?”
苏遥摇摇头,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嗓子用气音勉强说:“没看到……”
秦向源说:“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把他剁了喂狗。”
男人平静冷漠的声音带着深渊般可怖的怒气,苏遥有些害怕地缩成一团,又格外安心地窝在了老男人怀里。
老变态没有对他跟踪盯梢的沙雕行为感到生气,也没有说分手,而是紧紧抱着他,要替他惩罚那些伤害他的人。
虽然嗓子疼得要命,虽然他失去了可能是这辈子最好的一首歌。
可苏遥还是慢慢让自己安静下来,柔软的胳膊依赖地搂着老变态的脖子。
有人在抱着他,有人要保护他,他……他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
秦向源察觉到小猫咪不自觉地撒娇蹭蹭,心里更加难受。
这小东西,比小猫还要脆弱粘人。
他把这小家伙放进了自己的窝里,又把这小家伙捧上了万众瞩目的高峰。
可他忘了,小猫咪太小了,不能没有大人保护着。
秦向源亲亲那个小可怜,低声说:“我和沈凌玹什么事都没有。”
苏遥想起在大雨中看到的那一幕,委屈地又缩回了球状,沙哑着声音说:“你不用告诉我。”
秦向源捏着他的小下巴,严厉地说:“你必须听我说。第一,我和沈凌玹没有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都没有过。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