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把他妈挡在身后,像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武士。
关少钦观察了一下纪然他亲爸,又把目光对准不远处的魏枫,他坐在贵宾席上,微微侧首,与身边的某位官员说着话,对这一边的状况好像并不感兴趣。
关少钦退到人群外,给华玫打了个电话:“昨天你传给我的那些消息可靠吗……好,那你马上把当事人给我拉到三中来,给你半小时。”
挂了电话,关少钦重新挤进人群。
这时,已经有记者冲到前台来,将摄像机对准了纪孝才。
“先生先生,请问你真的是魏夫人的前夫吗?你们当年为什么离婚?魏夫人真的是小三上位吗?”
“你们离婚是因为你的前妻跟魏氏的总裁有染吗?”
“能说一下魏夫人以前的为人吗?生活和工作上的作风是怎样的?”
豪门八卦一向是人们最乐意探究的,魏家在本地赫赫有名,当年魏敬国离婚又再婚的事就是本地一大新闻,外界对于第二任魏夫人究竟是不是小三上位猜测不断,多少花边报道都想窥探他们婚姻的始末曲折,添油加醋,唯恐不能夺人眼球。
时隔多年,豪门夫人的前夫从天而降,打着揭发前妻的旗号再掀波澜,这些媒体哪能放过这么好机会,未来一周的热点都靠这个了。
纪孝才啐了一口,一口带血的痰吐在地上,人群惊呼,纪老师竟把一个五旬老者打出了血。
纪然冷漠地看了一眼,内心毫无波动。
纪孝才抓住记者的话筒,激昂地说:“我就是那位给这所学校捐款的林欣女士的前任丈夫。我今天站在这儿,不是来讹她的钱,也不是来找儿子养我的老。我就是不服气,我要告诉大众这个女人无耻放荡。”
记者说:“先生你可以说详细一点吗?你们当年为什么离婚?”
“为什么?”纪孝才手指着台前贵宾席上的林欣,怒道:“因为她不停给我戴绿帽啊!当年孩子一岁半时半夜里发烧,我打不到车,抱着他狂奔七八公里地送他到医院,才把他小命捡回来。她呢?陪上司喝酒应酬不回家,给她打电话不接,等孩子情况稳定后我去找她,结果看到什么?她跟她上司一起从上司家里出来……”
之前只是纪孝才一个人在闹,林欣沉得住气,但现在有媒体介入,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便奋力反驳道:“然然发烧是因为你看护失职,秋天十几度的天气你给他洗完澡穿一件单衣,然后迫不及待去打牌再也没管过他。而我那天并没有跟上司出去喝酒应酬,而是上司的爱人当天在公司摔倒有小产的危险,由我全程护送并照顾才保住胎儿。我上司凌晨到家,早上我离开,他出于礼貌和感激送我下楼而已。”
纪孝才的眼神躲闪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说:“你当我眼瞎啊,当时你上司还帮你披披肩,举止暧昧,要说你们晚上没干什么,鬼都不会信。”
林欣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她的仪态,“他只是好心帮我拉了一下,并没有为我披上。纪孝才,当年你我为什么离婚,你心知肚明,我看在夫妻一场的面上给你在儿子面前保留一点颜面,你别逼我说出当年的真相让他恨你。”
纪然问林欣:“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没事你跟我说,我扛得住的。”
林欣按着他的手,眼神躲闪,“你先别管。”
纪孝才冷笑:“哼!你现在倒是撇得一干二净,当年你上司为什么那么器重你?你们全公司都知道你是靠爬他的床!说什么离婚真相,你倒是告诉纪然啊,我怕你说出来他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