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叶镇良好的作息习惯,沈风这一个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趴在他的腿上或者肩膀上,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入睡。
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叶镇没有按时回家,他顿时就感觉到了差距。
叶镇的身体很好,身体里投出来的热度刚刚好,天然的暖炉烘得整只兔子软绵绵的,丝质睡袍又软又滑,沈兔子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云端一样。
小草窝还是当初他求收养时,摆在车轮底下碰瓷用的小草窝,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没搬过来的时候,沈风一天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训练完成、吃饱喝足后,变回原形趴在自己的小草窝里,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个好觉。
然而现在,他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稻草太硬,不如叶镇的睡袍柔软顺滑。草窝四处透风,虽说盖了两床小棉被,却还得靠自己身体的温度慢慢暖起来,远没有叶镇这个天然的人形暖炉来得贴心。
最重要的是,耳边没有叶镇读书的声音催眠,他竟然就睡不着了!
烙兔饼似得在自己的小草窝里翻来覆去许久,他甚至还偷偷钻到叶镇床上趴了一会儿,都没能睡着。
这种身体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无法入睡的感觉让他很烦躁,嘎吱嘎吱啃了半根胡萝卜当夜宵,最终还是决定到玄关等叶镇。
虽说他就算跑到小区门口去等,叶镇也不可能早点回家,但是总归有个心理安慰。
玄关的地板比小草窝更冷更硬,但沈兔子却莫名心安了一些,趴了不到半小时,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后就是叶镇回来看到的那一幕。
沈兔子此时还没有觉察到,自己认的或许不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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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博然从医院回来,听双胞胎说了昨天的事情。
听到沈风给自己编的理由,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沈风挥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待会儿再收拾你!”
随即就将白淳给叫了出去。
红毛可不像沈风那么好说话。
前两年,他们还是新人的时候,一个练习生前辈喜欢欺负新人,逼着他和沈风两个给自己洗内裤、洗袜子,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给揍进了医院,还扬言要见他一次揍一次。
后来那个前辈好不容易养好伤出来了,红毛遵守誓言,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他揍回医院,硬生生把对方给逼得服软。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得了个“小然哥”的称呼。
就白淳这个小身板,还不够红毛热个身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到时候因为断腿必须退出节目的人,说不定就换了一个。
担心红毛闹得太过不好收场,沈风和双胞胎偷偷跟上去,远远地就听见白淳的声音。
“小然哥,你听我说,小风哥憋着坏要坑你,你一定要小心!他告诉陈总监,说你去医院不是复查,而是去割……那个,这不是明摆着报复你上回说他三秒的事情吗?”
沈风听了眉峰一挑。
这还真是,欠揍。
不过他这回倒是说对了一句,沈风当时给红毛找了那么一个理由,的确是有一点私心在。
但他本来就不是三秒,红毛造谣是事实,他又是垫医药费,又是替他撒谎,以德报怨这么些天,难道还不能小小报复一下了?
再怎么着,也比他暗搓搓地毁人前途要好。
那一头,白淳说完沈风和双胞胎兄弟俩欺负自己的事情,邀功似得说道:“我已经跟陈总监反映过了,他答应我会好好调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