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个被人叫着公公的人就是白日在神算子面前测字的人。他指着那户门庭,带着有些尖细地声音说道,“这个宅子里面的人,全部解决掉,若是飞走了一只苍蝇,就用你的头来抵!”
“是!”禁军首领接令,先是派人将这座宅院团团围住,而后带人破门而入。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的清辉,一阵狂风袭来,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过一会儿,又响起了一声炸雷,随着炸雷,忽而便下起了止都止不住的瓢泼大雨。
大雨盖下了漫天的杀意,和浓烈的血气,或各怀鬼胎或敦厚淳朴,身在渭都的人还睡得很安稳,一场风雨渐渐逼近。
禁军解决事情之后就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撤离了。
除却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没有留下任何属于禁军的痕迹。
次日,渭都县令府。
渭都县令愁眉苦脸地看着吏部公文。
吏部公文上书,渭都西大街熊府遭灭门惨案,限渭都县令在三日内破案,否则就以管辖不利治罪。
哪个天杀的,在天子脚下杀人啊,还是直接灭了门,什么仇什么怨啊!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
县令虽然很难受,但还是努力破案。
当即就带着张师爷,刘捕头,韩仵作风风火火地赶去熊府。
祁云霏就是被查房的禁军从梦中惊醒的。
她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阵困顿,然后慢慢地穿着衣服,衣服还没穿好,门就被强行破开了。
六个禁军,两个守在门口,两个守在窗口,一个站在床前,最后一个就在房中四下搜寻着,旮沓角落,衣柜床下,横梁上方,全部都搜了一遍,最后什么也没搜到。
然后他站在祁云霏面前,冷冷地喝到,“下来。”
祁云霏裹着被子,看着眼前的禁军,“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禁军说道,“西大街熊府灭门之祸,例行检查。”
祁云霏吸一口凉气,然后尝试着和他交流,“那你们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进来搜?”
禁军不为所动,“我们只是公事公办,你再不下来,我只能强行把你拖下来了。”
祁云霏别开脸,在床上翻找着,“公事公办是吧?”
她拿出来小皇帝给她的令牌,伸出纤细修长的玉臂,把令牌放在禁军眼前。
离令牌最近的禁军看到令牌的瞬间,不带任何犹豫地就跪了下来,其他禁军虽然一脸萌比,但还是向着祁云霏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云霏清冷地问道,“现在还要搜查么?”
禁军规矩地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摇头,“不必不必!”
“不是公事公办么?”
“皇上令牌在此,这里一定是不需搜查的!”
她挥挥手,禁军们如释重负地从来的地方麻溜地滚了出去。
没想到小皇帝的令牌这么好用!
那时她说出宫,小皇帝不能跟来,就从怀中摸出来一块令牌,强行塞到祁云霏手上,“见令牌如见朕亲临,仙君你拿去用吧!不用跟朕客气!”
其实祁云霏根本没打算跟他客气。
祁云霏赶走禁军之后,就叫来掌柜的,慢条斯理地沐浴,沐浴结束之后穿好衣服,倚在门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忙里忙外地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