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杨芷兰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把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条掀开,小心翼翼地将瓷瓶中的药膏挑起来抹上。
何温盛几乎浑身是伤,杨芷兰之前给她包扎后,没有再帮她套上衣服,而是给她盖上了一层被褥。
腹部的伤口最为严重,血肉模糊,何温盛低头看了一眼,暗自庆幸,好在肠子没流出来,不然怕是要让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
其他部位也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咬伤和抓伤,整个儿看下来,只有胸还是完好的。
上天垂怜d罩杯。
抹完药,杨芷兰重新把伤口仔细包扎好,看到那对儿松松垮垮盖着一层布的胸,鬼使神差伸出纤指,轻轻戳了一下。
又弹又软,手感超棒!
等等……她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杨芷兰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通红。
好在烛光微弱,在橙黄光芒的映照下,看不出她的异样。
何温盛倒是没觉得怎样,心里还挺嘚瑟的。羡慕吧,姐的伟岸你们羡慕不来!
要不是动一下浑身难受,何温盛甚至想抖几下。
“我去给你煎药。”杨芷兰拿着从县城买回来的草药匆匆去了过堂屋。
屋里传来何温盛略显虚弱的声音:“你赶紧睡吧,天都快亮了。”
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中药是真的苦啊!
杨芷兰还是煎了药,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放在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何·拼命三郎·温盛伸着脖子咽了口唾沫。
“那啥,咱能不喝吗……”
“你说呢?”杨芷兰神色温和,语气略有些清冷,试了试温度正好,把药碗端到何温盛嘴边。
何温盛只能苦着脸,把草药一口一口喝下去。
她本来想捏着鼻子一口闷,无奈碗在杨芷兰手中。
喝完药,何温盛紧紧皱着眉头,龇牙咧嘴简直能做成一套表情包,杨芷兰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块蜜饯。
还没等她把蜜饯喂过来,何温盛自觉张开嘴巴。
感受着甜味将苦味覆盖,何温盛轻轻舒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放松下来,便听到杨芷兰又道:“这药一天得喝两次,直到你的伤口结痂为止。”
把药碗收拾好,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杨芷兰来到床铺上和衣而卧,准备就这样休息片刻。
第二日,何温盛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没有天还未亮时便遵循生物钟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日头都开始偏南了。
杨芷兰没在身边,外面传来木柴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杨芷兰进来,见何温盛醒了,又走出去,过了一会儿端进来一碗菜粥。
何温盛本来想自己来,无奈手臂一动还是钻心的疼,只能等杨芷兰喂她。
“我让车夫给酒楼老板带个话儿,晚些时候再过去。”
何温盛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菜粥原本在她看来是黑暗料理,没想到杨芷兰做出来的,竟意外地好吃。
等她吃完,杨芷兰细心地帮她擦掉嘴角沾上的米汤。
就这么过了两日,何温盛耐不住寂寞,开始下地走动。
她又不是真的残废了,走两步还是没啥大问题的,只是走得多了伤口就会开始隐隐作痛,腿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气。
村民们早就想过来拜谢恩人了,村长怕他们扰到何姑娘休息,每天都独自过来打听情况,不但把两张虎皮送了过来,还带了不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