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叹了口气:“十日的时间确实对你们来说太过为难了,若真是那一位犯的案,这辈子也别想抓到,只能寄希望于模仿作案了。”
也不能怪知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流云这个名号太过响亮,连大内高手都无法寻得其踪迹,靠一个小县城的三名捕头,如何能将其抓捕归案?
说是难如登天都不为过。
虽然这么想的,知县还是很负责任地把话说完:“若能找回林家那块鸳鸯玉佩,本官论功行赏,林家出钱修建成演武场后,功劳最大者与其手下将会得到优先使用的权力,林老爷若是想要答谢,本官绝不贪墨分毫,若是在十日内找不回玉佩,本官想要修建演武场的银钱,只能从你们的俸禄中扣了。”
何温盛手底下的人,是从另外两人手里分过来的,大多是些不被看好的废物点心,甚至还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大爷,原本守着城门来着,硬被调了回来。
其实说实在的,她也不怎么在意,本来就是玩票性质,她又不缺钱,就算俸禄分文不取,被扣光了,也影响不到她一分一毫。
“走,这几天有个大案子,正好歇歇,本捕头带你们去吃好的!”
这是何温盛的原话。
蹲在县衙门口跟个屁大点小孩下五子棋的老大爷一听,耳朵也不聋了,眼睛也不花了,跳起来就往何温盛那边跑:“何捕头,别忘了小的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经过湘城第一酒楼,找了一家小饭馆。
不是何温盛小气,以她那一丁点可怜的情商,觉得把一群大老爷们儿带到芷兰面前,芷兰肯定不能高兴。
可能何温盛的脑子里都是肌肉也说不定。
虽然只是个小餐馆,但也有酒有肉,只是酒的味道不够香醇,何温盛就没跟他们一起喝。
算着那个老年人,她手底下一共有七个,经过了这么一顿饭,那七个衙役都开始心甘情愿地叫她老大,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就不服她的意思。
也幸亏他们老实,要知道,不服的一般都会被打服。
吃完饭,何温盛让手下回县衙待命,而她自己悄咪咪地去了第一酒楼。
“你又翘工!”杨芷兰这时候不忙,看见何温盛回来,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何温盛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好啦,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杨芷兰所有想让她认真办差的话,听了这句,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正她还有些积蓄,酒楼老板给她的工钱还算不错,省着点花总能养活得起她们两个。
“我想吃虎鞭……”何温盛突发奇想,突然想到自己打死的那两头猛虎,“对了,你家还放着两张虎皮,我拿过来找人做一床褥子如何?”
如果不是何温盛提起,杨芷兰还真忘了这茬,虎皮做褥子她从来没听说过,要是让她说,宁可换些钱财留着过日子。可猛虎是何温盛打死的,她也不好干涉什么。
“媳妇儿,其实我以前是个将军,上面那位的赏赐我都换成了银票,咱俩就算可劲儿花,只要别去赌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何温盛正色道。
她想的很简单,杨芷兰这辈子就该是她的媳妇没跑了,干嘛还要瞒着,让自家媳妇儿总觉得自己养不起她。
“得了吧,你想做褥子就去做,不用说这些话哄我。”杨芷兰只当她是在说笑,没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说次实话,媳妇怎么就不信呢?何温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