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何捕头的确不错,老奴只是提点了她一句,便能让她看出关键来。”
若是何温盛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和县丞说话的老头,正是昨日卖给她假酒的那位。
县丞那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要是看不出关键,那才奇怪。”
那老头不解道:“湘城这么多人,为何主子偏偏看中了何捕头?她虽说有些力气,脑子也算不错,可到底是个女子,如何能助主子成就大业?”
县丞呵呵一笑:“你懂个屁。”
老头:“是,是,主子说得对。”
※※※
湘城虽然叫湘城,不叫湘县或者别的什么县,但确实只是个县城,比一般的小县城可能稍大一些,隶属于乐州。
因为是知县犯案,惊动了乐州知府,不日便将参与此次案件的几人押送过去。
何捕头那天断案的情况被传了出去,不多日,大街小巷便都在谈论此事,茶馆里说书的也从侠盗夜探林府盗玉佩,变成了何神捕宴中破奇案。
湘城县衙并没有因为知县的离去而变得冷清,上面派来的新知县还没上任,有人来报案的话,都是县丞把案情记录在册,等候新知县处理。
县衙门口时常会有许多人,都想看看说书先生口中那个破了案子的何神捕,到底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然而此时,本该在县衙值班的何温盛,正躺在杨芷兰那张柔软清香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吃饱了就睡,是何等的惬意啊!
何温盛做了个梦,梦见她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面前摆着一只一人高的烤鸡腿。
她抱住鸡腿就啃,突然觉得口感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杨芷兰让她紧紧圈在怀里,嘴唇破了点皮,往外冒着血丝。
我靠!这是何温盛的第一个念头。
所以她是梦见啃鸡腿,结果把媳妇的嘴唇给咬破了?
不对,她们是怎么亲上的?
“我过来给你盖被子,你突然……”杨芷兰有些害羞,轻轻捶了她一下,小小声地说道,“下次温柔点。”
说话间,杨芷兰唇边凝聚出一颗小小的血珠,何温盛暗骂一句自己是个什么禽兽啊,欠了欠身,把血珠舔掉。
“实在对不住,我梦到啃鸡腿,没想到是你。”何温盛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中带着撩人的磁性。
然而这种大实话,着实不太中听。
啃鸡腿……杨芷兰脑海中一直循环着这三个字。她被当成鸡腿了。
见芷兰一直不说话,何温盛以为她在生气:“要不……你咬回来?”
杨芷兰哼了一声,俯下身,在何温盛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把她饱满的下唇含在口中,像是喝花蜜一样吮-吸着。
妈的,好紧张,老子为啥这么怂?何温盛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褥子。
芷兰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在鼻端,让她想要加深这个吻。她早就想亲亲摸摸抱抱,做一些和谐运动了。但是她不敢,除了不想先上车后买票之外,她还生起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小小的自卑感。
她长得没有芷兰好看,性格粗俗,身上还有不少伤疤,虽然芷兰已经看到过了,但她还是害怕,万一上次没看清,再看到还是会被嫌弃,那该怎么办?
杨芷兰终于把手探进她的衣襟,何温盛猛地惊醒过来,抓住那只滑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