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脑袋,无奈地说道:“应该不是,我看他每次过来都跟你错过了,很伤心的样子,常常坐在你坐过的位置上,把头埋进书包里哭呢!”
“???”封诏满头问号:“把头埋进书包里哭?”
什么骚操作?
左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也转过头来,“而且哦,很神奇的是,我们的座位明明都是不固定的,但是无论换了几个教室、几个座位,他都能准确地找到你的位置哦!这就叫……叫……心有犀牛吗?”
“呼……”封诏吹掉桌面上的饼干屑,放下书包说:“是心有灵犀。”
封诏深思,每次都能准确找到自己的座位,这就有点玄了吧?
“哈哈哈哈……心有犀牛,你个沙雕要笑死我啊。”棕发男生笑得直锤桌面。
戴着眼镜的男生不服气:“李悦你别笑我!我就不信你懂!”
李悦捋了捋棕色头发,说道:“那我哪能不懂啊!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对吧,封诏?”
封诏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有‘就’。”
“啧,多麻烦啊,我们学工科的不搞这些成语、俗语!”李悦的话引起了眼镜男的强烈赞同,“对!我们只要画好图纸就行了!”
封诏闭上眼睛,按压着眉心,老师还没来,周围的环境闹哄哄的,他强忍着暴烈的情绪,自从他18岁后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暴躁易怒,都被他硬生生忍了下来,学习、打工、忙碌,很快就能熬过去,但是最近体内的暴烈情绪似乎更上一层楼了,就连梦中也会出现血腥暴力的场景,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人类士兵、残肢断臂,明明是梦,但却十分的清晰,连人类士兵奇怪的语言他都能听懂,仿佛他确切经历过一般。
晚上打完工,封诏结算完全部工资,乘坐着破破烂烂的小巴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山脚下,又顺着山间石砌的险道一路回到半山腰的庙宇。
庙宇外有一条竹道,山泉水顺着竹道流到盛皿中,每当盛皿满了,竹筒就会倒下敲击一下石板。
哐当、哐当、哐当——有规律的木头敲击声和汩汩的流水声让封诏心底平静下来,他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进屋。
吱嘎——老旧木门缓缓被推开,封诏打开了昏黄的灯泡,在他右侧,是一张枯朽如陈年老木的、满是皱褶和斑点的老脸,乍一看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封诏诧异道:“婆婆,您怎么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