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觉得羞耻,另一方面是心虚,连做梦都能梦到亲吻时的场景,又想想自己过往的行为,偷人瓶子、拔人腿毛、追着他的课旁听,这些自己看来为了偷阳气的行为,在封诏眼里看来简直就堪比痴汉吧?!
“唉……”
这么一想,田予只觉得整个人羞耻到快要坏掉了。
他看了看桌上空掉的玻璃瓶,又看了看胸前婴儿袋里睡得不甚安稳嘤嘤说着梦话的小奶龙。
它毛绒绒的脑瓜顶两只小小的金色尖角已经长出来了,金角中间甚至又鼓起了一个稍大的鼓包,中间这根新长出的角让小奶龙又疼又痒,做梦都不老实的哼唧。
这段时间下来,田予已经发现了小龙崽吃饭的规律,辣椒相当于人类吃的米饭,可以充饥,但是营养不均衡,而阳气就是那充满营养的大补之物,小崽子的两只角角在充裕阳气的喂养之下已经全长好了,就只差中间这根大一点的尖角了。
只要……再养一段时间,补充足够的营养,把三只角角长出来,小龙崽应该就能好过点了。
田予身为人父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双手握拳,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朝日,胸口涌动起了社会主义的标语: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把小龙崽送到幼儿园接受教育,再找他娘的龙粮先生去!
说是这么说,田予一到封诏面前又怂了下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正在教室慢悠悠收拾东西的田予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一抬头,封诏抱着个篮球站在门口等他了。
笔被慌张地碰掉在地上,田予强装镇定的看着渐渐走近的“男朋友”。
封诏蹲下帮他捡起笔,在他头顶上轻轻一敲,笑着说:“我今天不来找你,你都不来找我了?亲了一下就这么害羞的吗?”
“嘘!”田予食指放在自己嘴边,摆出一个噤声的姿势,看了看四周的同学,教室里只剩下小猫两三只,一下课大家都跑了,“我,我上周专业课比较忙,没时间,今天本来打算下课就去找你的,谁想到你先过来了。”
封诏挑眉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当然是!”田予被这么一激,声音都变调了,瞪圆了眼直视他。
封诏发现,田予只要一撒谎或心虚,就会刻意地直视对方眼睛,试图增加说服力,然而这么刻意的举动,显得更加可疑了。
封诏勾唇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那就走吧,我也刚下课要去训练。”
田予倏地抽回自己的手,率先跑掉了,“公共场合别拉拉扯扯的!”
封诏在他身后慢悠悠的跟着,嘴上懒洋洋地应和:“好好好,知道了。”
封诏笑着看前面脚步仓皇的人影,细想了一下,好像自从遇到这只婴儿肥,他的暴躁情绪许久没有出现了,大概也跟这个月训练强度大有点关系吧。
“对了,你婆婆好点了吗?”田予突然想到上周的电影院事件后,封诏急匆匆地赶回去。
封诏点点头:“没什么大碍了,我婆婆不喜欢看医生,自己也懂一些药理,我们寺庙后面有她自己栽种的草药,喝了点汤药休息几天就恢复了。”
“嗯嗯。”田予轻轻点头,“老年人还是要多注意一点身体,一些小风小寒也可能引发大病的,像我爷爷,七十多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是冬天要是不注意保暖受凉了很容易就感冒……”
田予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封诏笑,“还没过门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