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白转了一圈,没寻到人,走到树下,朝黑色蛇问:“好看哥哥去哪了?怎生的不在屋?”
黑皮蛇翻了个白眼:“将军的行踪岂是我等凡尘小蛇能知道的?”
潼白看它那凸眼泼皮样,还不如一旁的小毛驴顺眼,哼了哼,示意小毛驴趴下。
小毛驴现在唯它熊首是瞻,让作甚就作甚,丝毫没有一丝含糊的就卧倒在地。
于是潼白又撅着屁股,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小毛驴的背上。
“老大,我们这是要去找将军吗?”
小毛驴还没怎么歇息,就又被压在了潼白的屁股下,心里苦的不行,驴蹄子瞬间沉重极了。
潼白捏着驴绳子,理所当然道:“是啊,不然呢?”
它过来就是要找盛衍的。
小毛驴只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迈着蹄子慢慢往院子门口挪。
黑皮蛇看着这一熊一驴组合,笑的差点从枝干上掉下来,它的声音细细尖尖的,笑起来很是瘆人,像爪子挠墙一般,落在耳朵里格外不舒服。
它边笑边朝榕树说:“你就知道睡觉,你睁开眼睛看看,真是太好笑了,我活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熊骑驴的。”
可惜榕树昨日夜里又沉沉睡去了,根本无法回应它,倒是潼白和小毛驴齐刷刷的盯着它看。
黑皮蛇算是怕了潼白,瞧它那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上一转,就怕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忙止了笑声,灰溜溜的盘绕着榕树的枝干钻进了大树冠里,隐去了踪迹。
小毛驴慢吞吞的迈着驴蹄子,朝院子外面走去,它一想起刚刚那黑皮蛇就就很是不喜:“老大,我瞧着这黑蛇倒是猖狂的很,竟然敢嘲笑您。”
“哼,它还咬过我。”
“我没听错吧。”小毛驴停下了脚步,“它竟然敢咬您?”
潼白拿小胖腿拍了拍小毛驴的肚子,浑不在意道:“这般惊讶作甚,赶紧走啊。”
青梅和青菊她二人在院子外侯着,此时见潼白骑着毛驴又出来了,赶紧上前,柔声问道:“将军这是不在吗?”
潼白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是要回去?还是要去找将军?”
潼白在青梅说前一句话的时候,就摇头了,青梅她们当然是听从潼白的指令。
“愣着作甚,赶紧走啊。”
小毛驴还惦记着黑皮蛇竟然咬过潼白,陡然被潼白一拍,哆嗦了一下。
“可我不知道去哪寻啊?”
小毛驴着实有些为难,它之前一直在马厩里待着混吃混喝,对将军府也不熟悉。
潼白瞅了瞅四周,往东边方向看了两眼,心下一动:“往那边去。”
“得嘞。”
这将军府也是冷清,处处透着庄严肃穆之意,往这边一路走来,就没瞧见几个下人,青梅和青菊小声嘀咕着,将军这般岁数了,为何还不曾选妃纳妾。
“将军这般风姿,怕是没有哪个官家小姐能入他的眼吧。”
虽说盛衍也是王爷,但是整个麒国上上下下的人都尊称他将军这个称号,这都是他战马上打下来的,是何等的威风,远比他盛王的称号要尊崇得多。
“那我瞧府上丫鬟甚少,就算是没人能配的上将军,那将军这般岁数了,怎生的连个通房的丫鬟也没有?”
青梅压低了声音,平日里她们是万万不敢私下编排盛衍的私事,如今来了将军府,着实又有些好奇,何曾想过将军府这般冷清。
青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