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

    他对于早晨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刚刚睁开眼睛，潼白与他脸贴脸，他竟然在此之前毫无印象，对于潼白咬他嘴巴，也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潼白觉得自己快要热的爆炸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凉，冻的它一哆嗦，它睁开了眼睛。

    “唔……”

    它在桶里坐着，下面还有个硬硬的东西有些硌脚，潼白脚碰到上面的时候，冰冰凉的，它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欸？它醒了。”

    几个下人提着桶，看到潼白睁开了眼睛，有些激动。

    “快去禀告将军，小熊熊醒了。”

    潼白看他们一脸喜色，也没管他们，摸起脚下那冰凉之物，将它拾了起来，凑到眼前一看，一个四四方方之物还有些透明，冒着寒气。

    潼白觉得好热，即使泡在冷水中还是觉得热，对于这物它倒是很喜欢，将它贴到了脸上，还挺舒服的。

    盛衍进来的时候，就见潼白整个大圆脸都埋在了寒冰上。

    “感觉怎么样？”

    潼白听到是盛衍的声音，抬起头，正想朝他撒娇说好热，眼睛落在了盛衍下唇那红色结痂处。

    “你嘴巴怎么了？”

    它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偏偏它还未察觉一样，见盛衍没回答，又问了一遍：“嘴巴怎么破了呀？”

    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好听极了，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回荡。

    这一回不和先前那几次，虽是“嗷唔”的熊语，听在盛衍的耳朵里的人话，这一回是实打实的人话，从潼白那头小胖熊里吐出来的人的话语。

    绕是盛衍再淡定也顿了一下。

    潼白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见没得到回应，又朝盛衍软软的开口说道：“好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