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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〇〇玖
静到了极致,令人琢磨不透。

    幼清歪着头嘀咕:“不知道他还会烤什么。”

    随即幼清自言自语道:“肯定很好吃。”

    堂堂王爷,居然是沾了烤肉手艺的光,才让幼清惦记上的。

    回到住宅处,幼清嫌天太热,又犯起懒来,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不肯多动一下。幼老爷早晨遛鸟,他趴在凉亭枕着胳膊偏头睡,傍晚闲晃消食,幼清又坐在凉亭打瞌睡,幼老爷忧愁不已地问赵氏:“清清到底是怀了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见天儿的睡不够?”

    赵氏拿团扇打他,“你出去。”

    幼老爷悻悻离去,扭头就来教自己的八哥说幼清的坏话:“猪,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一只猪。”

    晚些时候,沈栖鹤登门拜访。

    往日金陵的沈家和幼家就隔着一道围墙,这厮心思活络,嘴儿又甜,哄得人心花怒放,连赵氏都喜欢他喜欢得打紧。幼清是家里有矿,不学无术,沈栖鹤就不一样了,眼看着他整日带着幼清不干正经事儿,最后却成了金陵唯一出来的状元,幼清往日就问过他是不是背着自己悄悄念书,沈栖鹤一口否决,然后当晚又看书到鸡鸣。

    平生以偷摸念书为乐。

    沈栖鹤手拿折扇,身着锦袍,端的倒是翩翩公子,风流无双,只是一开口就原形毕露。他用手肘撞了撞幼清,眉飞色舞地说:“走,出去快活快活。”

    幼清探头看一眼石桌上的木盒子,自己扔进去的几片桑叶还是没有被桑蚕吃完,他摇头说:“不去,好热。”

    沈栖鹤捏出一条白白胖胖的桑蚕,狐疑地问道:“你养的蚕怎么和你一样,连吃东西都不高兴动一下。”

    坐在旁边的赵氏笑道,“还不是物肖其主。”

    幼清不满地说:“我没有。”

    赵氏给幼清摇了几下扇,瞟着沈栖鹤说:“下回你再敢带清清去那花街柳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显然是来秋后算账了。

    “伯母,这可不行。”沈栖鹤嬉皮笑脸道:“你瞧我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脸,若是当真打断我的腿了,这京城待字闺中的姑娘可得哭出一条河来,况且你又不能赔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

    赵氏忍笑着问他:“你看我们家清清怎么样?”

    沈栖鹤连忙摆手,“别了吧,我可是在翰林书院供着职,心没那么野,还敢跟王爷抢媳妇儿。”

    赵氏压根不当回事儿,“抢了就抢了,他一介闲散王爷,还能待你如何?”

    说来幼清自小就跟沈栖鹤不太对付,毕竟老是被沈栖鹤骗。幼老爷也是个拎不清的,幼清的脸一皱,就蹲在墙角等沈栖鹤,打算以大欺小,把人唬一通,结果不想隔壁的沈老爷也是个护短的,沈栖鹤莫名其妙让幼老爷一番说教,回头就给沈老爷告状,这俩人险些隔着围墙打上一架。

    思此及,赵氏无不遗憾道:“当年若不是这王爷横插一脚,本来还打算让你来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