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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〇〇拾


    沈栖鹤苦恼不已地说:“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让家里人宠坏了,以前撞上过长舌妇说他坏话,是以碰见有人说三道四、风言风语,就忍不住跟人理论,你可千万要见谅,别同他计较。”

    说三道四、风言风语?

    陈生皱起眉,“你……”

    沈栖鹤摇了摇扇子,假惺惺地说:“陈公子切莫多心,我可不是在说你是长舌妇,我是在责怪那三个长舌妇。”

    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陈生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半晌只得冷哼一声,硬生生地说:“我的兄长在宫中当差,他亲口如此相告。”

    幼清嘀咕道:“你偷偷说人坏话,你的兄长也偷偷说人坏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怎么净说些废话。”沈栖鹤摇开折扇,慢悠悠地说:陈公子和他的兄长若不是一家人,这问题才大了去了。”

    陈生沉下脸,“你们!”

    “陈公子,何必与这等粗鄙之人计较,有失身分。”坐同桌的书生劝道:“我们是为了洛神而来,更何况陈公子心属洛神已久,今日洛神梳拢,陈公子总算可以了却一桩夙愿,抱得美人春风一度。”

    另一人也说:“这洛神美则美矣,只可惜沦落风尘,素来听闻陈公子家风严厉,不然还可以为她赎了身娶回家中。”

    思及洛神,陈生的面色缓和下来,他端起手边的金樽,冷笑一声,“说得不错,今日本公子只是为了洛神而来,至于其余的……”

    丝毫不值耗费心神。

    沈栖鹤闻言但笑不语,只拎着幼清回到雅座上。幼清趴到桌上还是不太开心,过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问沈栖鹤:“洛神是什么?”

    “这儿的花魁。”

    幼清想了一下,又问沈栖鹤:“怎么样才可以不让他们见到洛神?”

    沈栖鹤随口道:“正好今日洛神梳拢,往她身上砸银子就可以了。”

    “只要砸银子?”幼清气鼓鼓地说:“那、那我要买下来洛神,一眼都不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