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不依不挠道:“三千两黄金。”
沈栖鹤翻了一个白眼,“刚才就不该拦着你,应当让你们直接打一架,说不定就能好好做人了。”
金九娘以扇掩面,慌忙对龟公说:“你快掐我一下,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龟公照做,在她的腕子上重重掐下。
金九娘痛呼一声,随即喜笑颜开地摸了摸洛神的脸,喜气洋洋地说:“哎呦喂我的乖女儿,你可真是的我的宝贝心肝儿,我的摇钱树。”
陈生说:“四千两黄金。”
万花楼外,哒哒马蹄踏破阁楼外的宁静,马车止步于此。薛白从马车下来,一身白衫不惹尘埃,恍若皑皑白雪。等候已久的侍卫吞吞吐吐地说:“王爷,王妃就在此处……”
薛白撩开眼皮,余光瞥见侍卫面色有异,便不咸不淡地问道:“他在做什么?”
“与陈侍郎家的公子争抢花魁。”
薛白的动作一顿,随即神色平静地回答:“本王知道了。”
说罢,他抬脚走入万花楼。
而与陈生你来我往的幼清,忽而瞥见一道清俊的身形,他倏然睁大眼睛,下意识就扯住沈栖鹤的衣袖,再顾不上竞价,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着沈栖鹤一溜烟儿地躲到画屏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金九娘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上前一步,“公、公子?”
与陈生坐在一起的书生则欢喜道:“难不成是这小公子发觉自己玩儿大了,打算要反悔了?”
他对陈生说:“看来还是陈公子更胜一筹。”
陈生点了点头,心中却隐有不安。
沈栖鹤问幼清:“怎么了?”
幼清不太确定地地说:“我刚才好像、好像看见那个王爷了。”
“你看见从嘉王了?”沈栖鹤闻言连忙甩开幼清的手,心虚地东张西望,“他有没有看见我们?”
幼清无辜地点头。
沈栖鹤面有菜色,“我他娘的迟早要被你害的回老家种红薯。”
幼清纠结了一会儿,苦着脸说:“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沈栖鹤还沉浸在种红薯的悲痛里,“你说。”
“我失忆了,现在和这个王爷根本就不熟,而且还有一个郎中说我怀孕了。”幼清小声地说:“娘亲说这都得怨你。”
沈栖鹤大惊,“你们别胡说,不是我干的。”
幼清苦恼地说:“反正一觉醒过来,这两年发生过什么,我都忘记了。”
沈栖鹤一笑,“幼清清,这样说来,你肯定忘记自己还向我借过一千两黄金的事儿了。你自己说说看,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这可是我攒了十几年的老婆本儿,你不能赖账。”
幼清才不上当,“不记得,算了吧,不还了。”
沈栖鹤正痛心疾首,结果一往外瞅,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深黑的瞳眸,薛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沈栖鹤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王王爷。”
幼清一动不敢动了。
沈栖鹤向来是个没义气的,为了不得罪王爷以至于只能回老家种红薯,当即向薛白表忠心。他正气凛然道:“幼清清,你躲这儿做什么呢?还非得扯着我,没看见王爷来找你了?快出来挨打。”
实在是不要脸。
幼清磨蹭出来,眼睛睁得圆滚滚,“我、我躲这儿生气!”
沈栖鹤深觉惨不忍睹,只得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