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你的夫君。”
幼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要了可不可以?”
薛白眉梢轻抬,捏住幼清的脸说:“想都别想。”
压根儿都无人理会求饶的陈生。
他兀自跪在地上,心里万念俱灰,一边是无法拿出的万两黄金,一边是自此断送的仕途,饶是后悔也无济于事。陈生双手握拳,才止住掌掴,一条长鞭就挟着风声向他甩来,陈老爷尚未换下官服就冲进了这万花楼,他指着陈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子、孽子,今日不若打死你算了!”
长鞭甩上皮肉,瞬间皮开肉绽,陈生疼得满地打滚,涕泪满面,“爹,我错了,爹,我再也不来万花楼了,你不要再打我了。”
书香门第向来要脸面,陈老爷辛苦维系十几年,一朝全然毁在陈生的手里,自然怒不可遏,“我非得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陈生浑身伤痕累累,无处可躲,不禁哭爹喊娘,“娘!娘!”
“今日就算是你祖奶奶来了也没用。”陈老爷盯着满地滚的陈生,“啪”的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毁掉我陈家百年名誉,使我们颜面无存。”
陈老爷停顿几秒,再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为妓子争风吃醋,挥霍无度!”
他气喘吁吁地瞪着陈生,又重重甩下一鞭,“这一鞭是打你——不自量力、目中无人!”
陈生越是求饶,陈老爷就鞭打得更为用力,另外二人闪避不及,也被一同牵连,一时之间尽是鞭响声与求饶声。
薛白无意再让幼清看下去,把人带出万花楼,结果幼清恨不得一步三回头,好几回差点绊倒,薛白扣住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气消了?”
幼清摇了摇头说:“当然没有!”
薛白瞥一眼幼清,“怎么。”
幼清皱着脸不满地咕哝:“他只给我道歉,还没有给阿姊道歉,我才不消气。”
薛白捏住幼清的脸,指腹蹭过少年的下颔,垂眸轻声道:“过不了几天,他们陈家人会亲自前去向幼贵妃道歉的。”
幼清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薛白不答,只是意味深长道:“既然已经和那几人算完了账,现下……轮到你了。”
幼清一脸无辜,打算开溜:“娘亲给我做了松鼠桂鱼,我得走了。”
薛白俯下身来,望入一对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瞳,他似笑非笑地问幼清:“为什么来这万花楼?”
跟过来的沈栖鹤脚步一顿,又赶紧退回了万花楼里。
真他娘的要回老家种红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