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人几个月不得安宁,还不是因为你淘气。”
幼清咕哝道:“娘亲方才哄我的时候还说我乖,现在哄完就变了。”
幼老爷倒是干脆,又把这笔账记在薛白身上,“若不是这什么狗屁王爷,我们清清哪里至于要受这份罪?”
幼清点点头,“都是他害的。”
赵氏哭笑不得。
幼清这样,赵氏与幼老爷自然放心不下,便一同跟来王府。
快到时幼清趴在窗边,远远地就看见薛白候在府外,白衫胜雪,身姿挺拔,一派霞姿月韵。他忍不住多望了两眼,幼老爷把幼清的头摆正,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不就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至于让你瞅得眼睛都不舍得眨。”
幼清咕哝道:“他好看。”
幼老爷颇为不屑,“好看有什么用?”
幼清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好看能把我骗来京城!”
“……”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岳丈、岳母。”
幼清一跳下马车,薛白就抬脚走来,赵氏却把人往后一拉,状若无事地笑道:“清清近日缠人,偏要闹着要我们一同过来,只能不请自来了。”
“无妨。”薛白眉梢轻抬,“岳丈、岳母大可多住几日。”
赵氏意味不明道:“待不了太久,我同老爷已经打算回金陵了。”
幼清从赵氏背后探出脑袋,脆生生地说:“还有我还有我。”
赵氏笑吟吟地觑一眼薛白,摸着幼清的头说:“王爷自然舍不得你回金陵,想要回去,你还得自己同他商量。”
“我……”
幼清瞄着薛白才张口,薛白向他伸来一只手,平静地说:“先去见一见母妃。”
这只手莹白修长、骨节分明,幼清低下头,自顾自地纠结了一小会儿,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交给薛白。
在幼老爷的眼里,这是薛白又在占幼清的便宜,很是不满。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清清。”
幼清回过头,下意识要缩回手,薛白却紧握住不放,眸色一片深黑。
薛白淡淡地开口向管家吩咐道:“邹安,先带岳丈与岳母进屋稍作歇息。”
邹安答道:“是,王爷。”
赵氏眉头一皱,并不想让薛白与幼清单独相处,“王爷,正巧我与清清他爹也在,不若一同为太妃上几炷香,到底是亲家。”
“岳母有这个心意便够了。”
“只有心意自然是不够的。”赵氏一笑,促狭道:“莫不是是清清在家待了些日子,王爷想他得紧,所以想跟清清单独说些话?”
薛白的神色不变:“本王的确很想他。”
“……”
赵氏沉下了脸。
幼清倒不关心他们在争什么,只顾着到处东张西望,结果忽然睁大眼睛,挣脱开薛白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