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key大概描述了一下,这首歌给他带来了深刻的刺激,以至于他甚至记下了大半的歌词……“哥,怎么了?”
金钟铉咬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甚至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了一样:
“神经出了差错,不再向上传导快乐,重复的积极鼓励,等于重复的残忍折磨。”
他复述着其中的一句。
李珍基上前扶住他:“是有这一句,有问题吗?”
金钟铉缓缓地站直了,这个过程中,李珍基内心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他盯着金钟铉,不知为何想起了郑智雍幽深的眼眸。
“那个人是我,智雍说的人是我”,金钟铉的表情不知道是悲伤,还是获得了安慰,“他不想让我因为性格被责怪”。
金钟铉终于说出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以他的状况,向周围的人坦承并求援并不容易。金钟铉自己都无法确定他是什么情况,因为一些感觉上的事情而痛苦求救,在一般人眼里也是种“没出息”甚至“有病”的行为,金钟铉同样为这种大众思维所束缚,再者就是恐惧了。
他们一定会帮我吗,他们一定能帮到我吗,会不会到最后我自己没有变好,反而让亲近的人困扰呢?
当初能告诉郑智雍有太多偶然因素,那天晚上郑智雍发现了不对主动地、坚决地询问,平日里郑智雍有时也会向金钟铉倾吐烦恼求安慰,金钟铉做相同的事情心理障碍也要小一些。这些原委金钟铉没有详细地解释,他只说到了自己的不适和郑智雍的关心。
“他建议我去看医生,检查一下,这件事是我们瞒着公司做的。”金钟铉当年谈恋爱都报备了,这件事却没有上报,要不是郑智雍一力坚持,他连看医生这件事都想逃避。
能当做一时的身体不适心情不佳多好。
“第一个心理医生是我自己找的,他说这是我的性格原因,要想开一点,多运动,那么多比我过得不好的人都比我开心……”金钟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复述下去,“第二个是智雍介绍的,他建议我去医院看精神科,诊断结果是轻度的抑郁症”。
李珍基讯速地把郑智雍的歌词问题抛在了脑后:“那你是不是……是不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闲下来更难受,在深夜电台安静地交流,对我反而是一种……缓解?”对于这个问题,金钟铉的态度却很平静,“药物治疗反应很大的话,我会看着办的,但现在这件事还不能对公司说”。
“为什么?”又不是犯了错事。
“我不知道合约到期以后智雍会做出什么决定,他留下,是好事——至少对我是好事,他如果要走,我不能让他有‘在成员患心理疾病期间退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