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扑过来一阵让韩蒙难以抗拒的潮热。
没想到聂忽歌松松垮垮领口,连扣子也不结实,直接被韩蒙扯开崩到了底,两条延伸不见底的人鱼线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旁匀整的腹肌也若隐若现。
韩蒙吞了口口水,感觉到从脚底心里开始钻上来一股热气。
一抬头,他发现自己的鼻尖刚好挨着聂忽歌的鼻梁,呼出来的气息最后都一个劲地钻进了他的体内。
他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忙松开了手,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反过来被聂忽歌一只手掠过耳边,堵在了客厅那面窗户上。
“你……”
聂忽歌比韩蒙要高出一个额头,肩膀也比他要宽半尺,气势顿时被他压了下去。
“你想让我要的,只有这证件吗?”
韩蒙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只觉得他嘴巴挨着自己的那只耳朵都要烧起来,于是皱着眉头伸手往他的胸口推了一把,却不知为何,彼时两人靠得更近了。
韩蒙后知后觉,才想起这应该是某种他们莲妖擅长的妖术……
“不要就算,反正你也没通过妖协的考核,给你这个证,到时候我还要被下面那群妖戳着脊梁骨——”
韩蒙置气地喘了几声粗气,其实是怂了。
聂忽歌盯着他手里的黑证,眼眶微紧,缓缓地伸出手,拿过来握在了手心里。
看到他拿走了良妖证,韩蒙的身体松了一口气出去。可看着聂忽歌的眼神愈来愈紧,他原来身上的那股娇气不知何时开始已经荡然无存。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聂忽歌下一秒看向了那良妖证,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可是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个。”
他将头又低了下来,有意无意地蹭了几下韩蒙的鼻子,韩蒙鼻尖一痒,突然想打个喷嚏,赶忙别过头。
“啊啊……啊嚏——”
喷嚏卡在嘴巴里还没完全打出来,他一下子脚下没站牢靠,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往后倒了下去。
——在聂忽歌揽住他的腰同时,韩蒙下意识地去摸了下旁边窗帘,两个男人的重量顺势就将客厅中的那素纱窗帘扯了下来,两人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滚了几圈,被那窗帘一圈圈地裹在了一起。
难舍难分。
韩蒙当即一阵晕厥,可看着只隔着几层窗帘而压在自己身上的聂忽歌,他顿时又变得清醒无比。
他先试图捅破这几层破窗帘的束缚,可仿佛越动弹,所能利用的空间就越狭□□仄。一番挣扎之后,韩蒙最后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又一次与聂忽歌四目相对。
……
……
“叮咚——”
“叮咚,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韩蒙一凛,不知道为什么将说话的声音给压低了,“有人来了……你不是妖吗?赶紧的用个妖术啊……”
聂忽歌睫毛一垂,淡然自若地说:“我现在施展不开手脚。”
韩蒙:“……”
你有试过施展手脚吗?
“叮咚,叮咚,叮咚。”
韩蒙鼻尖抽了一口气,只好费力地抬起头颈,靠在聂忽歌的半张脸上,然后借力用牙齿将这窗帘撕咬出了一条小口子。
撕咬窗帘的声音像极了耳鬓厮磨,在聂忽歌的耳畔蹭得滋滋发痒。
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韩蒙好不容易从这窗帘找出一道口子,将半个身子从窗帘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