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的手细致地擦了一遍,随即把丝巾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想到劳拉刚才的提问,汉尼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兴趣。那一位怀孕的女人或许猜到了她的结局,为了爱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委曲求全不敢反抗,却又有胆量伪装的毫不知情。
真是......勇气可嘉。
他又想到彼地丽娅刚才的话,原本优雅的脚步顿了顿,换了个方向走去。
“辛苦你了,汉尼拔医生,”汉尼拔一打开门,莫里亚蒂正坐在桌子后,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位女士的状况怎么样?”
“真希望你能记住我是心理和外科临床医生,詹姆斯。”汉尼拔同样微笑道,“她的状态不错。”
莫里亚蒂笑了笑,没有在汉尼拔具体是什么医生这方面再说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毕竟是人质,万一吓到流产就糟糕了。”
汉尼拔定定地看着他愉悦到有几分诡异的笑容,心下了然:“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你是指亲爱的夏洛克即将回到伦敦的事吗,”莫里亚蒂歪了歪头,搞怪的撇嘴,“是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汉尼拔?”莫里亚蒂看着自己严谨禁欲的盟友,不待他说什么就迫不及待拔高了声音揭晓答案。
“夏洛克已经猜到有我的参与了,所以他抛下了巴尔的摩那件案子选择了回来,这对夏洛克而言简直太难得了,一想到这点我就很迫不及待。”莫里亚蒂那双下垂眼中带着满满的恶意,“迫不及待打败他。”
“我不会对你的兴趣进行干涉,”汉尼拔从桌上拿起一叠资料轻轻摇了摇,“但希望你的兴趣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莫里亚蒂笑得毫无破绽,直到汉尼拔转身离开房间,他才眨了眨眼,“这不是我以前对汉尼拔说过的吗?”
莫里亚蒂手撑在桌子上,抓起资料后猛地向后靠在椅背,在椅子嘎吱的声响中他慢条斯理地翻开了资料,他垂下的长睫毛掩盖了那双大眼睛中残忍的情绪。
“真是不肯吃半点亏的家伙啊。”他低声得自语带着些许的笑意,语气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