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之后,就又安静了下来。
直亲王刘禔出列道:“皇上,微臣认为孙大人所言极是!所谓赏罚分明,功是功,过是过,荣国府虽有过,但却只集中在贾赦一人身上,因他一人而剥夺整府的爵位,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所以,微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刘禔的话一说完,属于直亲王一派的人立马全部齐刷刷跪了下来,并高声喊到:“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个时候,刘祉、刘褀和刘祚一派的人虽然暂时跟直亲王的人统一意见,但他们暂时没有跪,而是依然站着,只看这次皇上会是如何反应。
刘禛脸色沉沉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大帮人。
这个时候,户部尚书陈迅出列开口了,“皇上,微臣认为,方才孙大人所言,里面有很多不实的地方。贾赦乃荣国公之嫡长子,虽然他以前有很多好逸恶劳的地方,但他如今已经迷途知返,不愿再依靠祖宗的余荫而混日子,想要破釜沉舟,靠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事业来!贾赦乃自请剥爵,何来皇上剥夺一说?”
然后,陈迅直接怼道:“孙大人、直亲王,你们不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不明事理,可千万不要随意陷皇上于不义呀!”
“你!”直亲王怒瞪陈迅,陈迅不为所动,反而赶紧飞快的接着说道:“况且,贾政此人,微臣也见过,说他机变不足倒是真的,至于正直,微臣确实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正直的人,会霸占着兄长的正房,一住就长达十多年的吗?正直的人,会把兄长逼得不得不离家出走吗?他若真是一个可造之才,又怎会在一个小小的、五品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几年,期间一点儿都没有挪动过地方?荣国府若由此人继承,岂不是要把荣国公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难怪荣国公当年要特意为自己的小儿子要一个官位了!”
陈迅这番话,不可谓不犀利了!虽然说的都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却是第一次有人把它拿到朝堂上来说。
直亲王辩驳道:“据本王所知,这贾政之所以会住在正房,是荣国府老太太特意要求的,为的就是方便尽孝,他不过是顺应了一个母亲的要求,这又有何不可?陈大人怕不是看不得别人好吧?”
陈迅道:“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明知有嫌疑,那贾政这还是如此做了,若一个人真心想要尽孝,难道非要霸占兄长的正房不可吗?可见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君子!”
“吹毛求疵!”刘禔怒道。
“我们大汉乃是礼仪之邦,礼不可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难道直亲王认为以下犯上的行为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吗?如此,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了!”
“你,你不要借题发挥!本王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刘禔气急了。
“在皇上面前,你居然还自称本王?还敢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听了这句,刘禔立马转过身来朝刘禛道:“皇上,您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刘禛淡淡道:“朕自然是相信直亲王没有这个意思的。然而,礼不可废,陈爱卿的话也没有说错,那贾政实乃朽木,远非可造之材!”
看到刘禔已经败下阵来,诚亲王刘祉立马接了上去,“皇上,若是非要让人家断爵,恐怕会寒了众多老臣们的心呀!而且,国公夫人年事已高,恐经不起这样折腾了。皇上又何不成人之美呢?”
这回,是吏部尚书李东出列反驳,“诚亲王此言差矣!国有国法,爵位乃朝廷重器,岂能儿戏?微臣听说,国公夫人的身体十分健康,绝不会像王爷说的那样弱不禁风的!”
“哦?李大人,所以你是认为,荣国公的儿子没有资格继承爵位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