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什么两头嫌?”
上次听栾星说了他家庭曹润就想吐槽了,只不过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自己身为人民警察不好开口,现在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秦彦都八卦起来,大大满足了他的倾诉欲,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就是父母离异又各自重组了家庭,夹在中间的孩子两头都不讨好。栾星当时说的时候轻描淡写,可里面的难处也只有孩子自己知道。”
“真的假的?”
“人家没事编这故事骗人干什么。”如果栾星还是那个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小纨绔,曹润肯定觉得父母不喜欢孩子肯定是还在的问题,可现在嘛,好歹认识了这么久,从现象认清了本质,曹润就忍不住护短了,“这样的家庭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何况只是离异再婚。就是可怜了孩子,之前在f国上学,等成年了,不管不顾地让人家在高三的关键时期回国。”
秦彦轻笑一声说:“有时间同情他,还不如多同情同情自己。首付攒够了没?”
“扎心了!让我再逮两个乱停车的才行!”
秦彦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笑容淡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向一中的方向,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小混蛋嘴里哪有一句真话,就他那样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会吃亏的。”
栾星这边好像真的放下了秦彦,上课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在草稿本上“鬼画符”,偶尔和安白传递字条,打算在运用中学习汉字。安白也是第一次见到汉字如此差的高中生,万年差生的他忽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无框眼镜,兴致勃勃地给栾星当老师,就连平时传字条的字都一笔一划写的清晰明了。这让栾星的常用字书写的水平稳步上升。
然而还没等栾星高兴,周五班主任就带来了一个噩耗——周考。
“不是月考吗?”栾星崩溃地问。
安白对于高三地狱早有耳闻,他摆摆手说:“安心啦,反正再怎么考也是垫底,别慌。”
栾星干笑两声,觉得怎么都好不了了。还以为有一个月的时间熟悉一下汉字,万万没想到战场来得如此之快,成绩出来之后,恐怕又有一段时间耳朵不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