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顾令……啊呸,顾老大?”萧承墨看着他,睁大了一双猫眼,嘴角却还带着点奶渍,他一副你怎么知道顾老大叫做顾令,你怎么敢直呼顾老大名字,你们是不是过去认识的表情。然后他试探着问,“你们是……朋友?”
江玨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问愣了,手里的筷子停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萧承墨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朋友?恋人?还是敌人?甚至是仇人?
他苦笑了一下,做了选择:“大概是……仇人吧……”
任谁碰到了当初那样的事情都不能平静处之,就算之前的关系再好又如何,顾令大概早就恨透了他,想把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那是他欠他的。
萧承墨不解其意道:“仇人?!那你还上赶着找呢?”在他的观念里,在这零号监狱,仇人最好一辈子也别碰上。
“……”江玨没有说话,心里却想起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的那一天,那天下着雨,他亲手把手铐带在顾令手上,顾令唇间带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江警督,你辛苦了。”
江玨记得,那天的雨那么大,铺天盖地的,无比寒冷。他站在雨里,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胸口,扎透了他的心脏,从那天起,他就已经死了。
“如果想找其他的人,都还简单,不过顾老大这个……他喜欢清净,并不轻易见人啊。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萧承墨正说着,从餐厅的楼上走下来几个犯人。
江玨的敏感性很高,自打这几个人下楼,目光就落在这几人身上。果然那几人穿过了人群,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萧承墨也闭了嘴,这几个人显然是来者不善的,他用手蘸了点清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夜”字,随后擦去。
江玨看了那个字,心领神会。人是姓夜的的手下,不过看上去,只是些小头目。
那几个人一直走到了江玨的面前,带过来一阵血腥煞气,打头的那个开口道:“小子,我家大哥,请你过去一趟。”
江玨早饭刚吃了一半,点了点头,推开了桌子上的餐具,起身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时间,监狱里面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那目光只交流了一瞬,便都心领神会。
江玨跟着几个人走上楼,二楼分为东西两个区,中间有一段铺设了玻璃地板,在这里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况,一楼却完全看不到二楼。
如今只是早上,二楼看起来人不太多,地上铺了厚厚的红色地毯,奢华得像是ktv的包间,这样的地方看起来和监狱的风格格格不入。
江玨跟着那些人走进去,那是一间大概十几平的房间,屋子里面有四个人,在房间的一角,是一个男人坐在一张巨大的单人皮沙发上,那男人是个光头的胖子,长得像是一个怪物。他的块头很大,估计站起身得有两米多高,在他的身后,一个艳丽的年轻“女子”正在帮他捏着肩膀,而他的脚下,跪着两个穿着不多的年轻男人,那两个人的脖子上套着项圈,只裹着布条,掩盖着重点部位,他们像是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啃着早上食堂的馒头。
在几人的面前有一个小茶几,茶几上的托盘里,还可以看到早餐的残骸,剥开的蛋壳,葡萄的根蒂,一旁的塑料杯里还有红酒的酒渍。
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真是好雅致,在这里,只要有了贡献点,一样可以纸醉金迷。
零号监狱是比死亡还可怕的地方,这些犯人们活着,却无时无刻不在死亡的边缘。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活,那就会及时享乐。为了刺激犯人们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