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沟通过后,沈稍和哑巴又开始标注昨日的作战图,这些资料不及时整理出来,就可能会有错漏,江玨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们,等全部汇总完成,已经下午四点,江玨问顾令:“我想再看看那些资料可以吗?”
顾令翻了一本递给他,“这本的比较常见,你先从这本开始看起吧。”
“那我可以回去看吗?”江玨又问。
顾令:“嗯,别给别人看就可以。”
江玨:“萧承墨也不可以吗?”
“给他翻翻还可以,别弄丢就行。”事实上,这些资料萧承墨要是开口也是可以看到的,不过他从来都是个有点偷懒的小滑头,对这些的兴趣不大。
“你还准备住在那里?楼上的环境好很多。”顾令问他,以前没有说开就是罢了,现在他希望江玨能够和他一起住。
江玨似是没有听懂他的邀请,“萧承墨作为室友挺有意思的。”
顾令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
两个人就这么走出那间会议室,一路顺着地宫,又走回了江玨所住的地方。
萧承墨不知道去哪里浪去了,整个房间一如他们上午离开时的样子。顾令道:“看你有点累了,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玨嗯了一声,目送着顾令离开以后,穿着鞋就倒在了床上。
刚才还在屋内的时候,江玨的身体里就开始隐隐作痛,他一直忍着,不敢显露出来,让顾令担心,这时候却是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蜷缩起来,他不自觉地用手抵住痛处,闭着眼睛忍了一会以后,疼痛越演越烈,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想吃药的时候,一抬头却吓了一跳,他发现顾令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没走吗?”江玨问道。
顾令走进来,单膝跪下,解开了江玨的鞋子,帮他把两只鞋脱了下来,“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早就发现江玨的神色有异,也知道江玨在躲着他,不愿意和他同住,定然有他的缘由。监狱里是他的地盘,就连萧承墨也是他怕打扰了两人的独处故意支走。他从未撤去对江玨的保护。只是有些事情,他不会主动说给江玨的。他习惯默默地守着他,把那些烂摊子抹平,只要事情在他可控的范围内,问题就可以一件一件解决。
江玨硬撑着,被顾令这么脱了鞋,苍白的脸色微微红了,“没事,有一点胃疼。”他的心里却很清楚,他不是胃疼,而是又一次发作,他的体内某个地方在破裂,出血,痉挛,如今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要去医务室吗?”顾令问,为了防止犯人斗殴,减少伤亡,这边配备的医务室的几位医生的医术都很不错。
江玨摇摇头,他用手指抓住了床单,皱眉忍了一阵道:“应该一会就好,你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趁着顾令回头倒水的间隙,江玨偷偷从枕头底下取出一粒药,含在了舌头下面。
等顾令把不冷不热的水递给他,江玨就仰头喝下,喝了药以后,就要等药物起效果,江玨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看向顾令。顾令陪在这里,好像难耐的疼痛都没有那么痛的,他是多么舍不得眼前的人,可是越是舍不得,心里就会越难受。他用眼睛一遍一遍地描绘着顾令的眉眼,想要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顾令帮他把被子盖好:“你好好休息,今天带你去的几个地方都可以找到我。”
江玨点了点头,睫毛微微动了动,轻轻合上了眼睛。
从江玨那边出来,顾令又回到了地宫,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