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后撤,他们誓死护卫在战争的第一线!
“队长!快逃吧,队长你一定要将信函交到薛将军手中!都怪我们学艺不精,这里只有队长你有能力逃走,我们留下为你作掩护!”
“苍云军!只有战死!没有逃跑的窝囊废!更没有当队长的舍弃队友逃跑的!要么!我们一起死!要么!我们一起打败敌人回到雁门关!”
孙遥黎喘着粗气惊醒,耳边仿佛还响着燕陌的最后一个“关”字。他一摸额头,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包括背上都湿漉漉的。
战乱……是孙遥黎所不曾经历过的,更无法想象到与敌军奋力拼杀的苍云军那般勇猛,那般不惧生死。
除非战死,否则绝不投降、绝不逃脱……这就是为兵者的信念嘛,着实令人震撼。
可是他怎么会梦到这些,如同身临其境。
如果说仅有一天,那还可以解释为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连续的两晚,就不单单是那么简单了。
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这一身衣服也不能穿了,他喊了小二让人送些热水上来洗澡。小二虽未见过大白天就要洗澡的,但有钱的就是大爷,只在人背后念了念不敢当着人议论。
孙遥黎垂眸,他虽单修离经,但内力并不薄弱,小二的嘀咕他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
洗完澡,洗去一身疲惫,孙遥黎下楼点了餐,耳边听着江湖客交谈。并非是他刻意去听,他没那毛病,只是互相交谈的两个侠客声音之大毫不顾忌他人,他也是被迫的听了一耳朵。
“北城区的富商贾家一夜之间空了你可知道?”
“这我知道,贾家一家三十六口死了三十五个,还有一个疯傻的小少爷不见踪影了。不过啊贾家也算是咎由自取,明明家里富得流油却抠的死,三年前咱这不是来了一帮偏远小村的流民嘛。”
“好像有那回事,不过好像因为及时疏散,当时只有城北遭殃了。”
“对对对,那贾家就在北城区,当时好几家都施粥了,就贾家跟没看见一样一个铜板都不出的。他家垄断了北城的生意,其他几家帮助有啥用,流民那么多,饿急了眼就抢,抢不到就打人就杀人,那时候贾家的小少爷还没疯呢,他心地善良瞒着长辈偷偷赈灾。”
“一来二去认识了个姑娘,而家里人也发现了,觉得姑娘出身低微配不上他家金贵的少爷,死活不同意,还把那丫头给卖到了烟花之地。”原先说话的两人看向刚刚出口的中年人,中年人撇了撇嘴,“看我干嘛,我当时在院里当打手,自然清楚这件事。”
孙遥黎听到这里摇了摇头,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白粥,擦干净嘴打算回客房。临走之前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眼珠顿缩,猛地回头看向中年人。
“那丫头进来不过两月就自杀了,贾家小少爷也在半个月得知这个消息后变得疯疯癫癫。你们知道嘛,贾家三十五口人死于何人之手?正是死在那丫头的鬼魂之手,人死成鬼,地上是没有影子的,而我一个月前在那丫头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看到了没有影子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