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啊,我们是想集体的给孙大夫你一个惊喜的,但是又怕孙大夫你觉得麻烦,所以就不麻烦你跟着我们跑来跑去,我们直接来这找你。”
镇长的儿子亦是说道,中年人回头将自己的小儿子喊了进来,“四娃,之前总想着见孙大夫,这回怎么还不进来。”四娃早先体弱,是从娘胎里落下得病,在孙遥黎到来之后被治愈,但家里人依旧怕小孩子虚的很,不舍得放人往外跑,这一次还是四娃病好后第一次见到孙遥黎。
四娃听了话,小腿甩得跟车轮子一样,一头撞进了孙遥黎的怀里,“孙……孙大夫。”四娃并非故意撞上去,实在是身子小,没能刹得住脚,现在撞到了他一直敬仰的孙大夫慌张得很,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住,孙大夫,您肚肚痛痛吗?四娃给您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孙遥黎虽无故受此一撞,却撞得满心开怀,他蹲下身子,与四娃齐高,“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撞疼我啊,先担心你自己的额头吧,真是个铁头娃。”
四娃咧开嘴,摸着脑门笑嘻嘻的,“四娃的头是铁头吗?难怪不疼。”
孙遥黎被小孩的稚语逗乐了,摇了摇头,与四娃的父亲对上眼,齐齐笑出了声。
他喜欢小孩子,不管是调皮一些的,还是乖巧一类的,他都喜欢。
小孩子嘛,有些调皮好动是好事,就像四娃,人虽然虎了点,但是该道歉的地方绝不会含糊,并且脑瓜子聪明着呢。
孙遥黎没事的时候,除了救治病人外,更多的是教镇中小孩医书上的粗浅知识,小孩感兴趣他才教,不感兴趣他也不会逼着人去学。
镇中有教书先生,也有别的大夫,但那些大夫大多只懂得分辨草药与基础病理,要治一些风寒、跌打损伤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他们大多不愿将自己会的教与他人,似乎那样就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孙遥黎不一样,他并不在乎这些,甚至来看病的付不付诊金他都是无所谓的,他治病全凭兴趣。
他喜欢将病人治好,经他之手恢复健康。
这是在他顺利救治完第一个病人后,所产生的一种心理。他不清楚别的大夫是不是这样想的,但他是有的。
热热闹闹的一天过去了,虽然对于过年来说年夜饭才是主要的,但是镇长他们一家从中午就与孙遥黎一起过了。等到了晚上,他们更是请着孙遥黎转道去他们家中一起吃年夜饭,入夜了更是直接睡在了镇长家中。
他师姐常说劳动人民最可爱,他们不会武功,也接触不到更多的权谋,因此更为善良淳朴。不像是江湖,江湖中人刀光剑影,命不由己,也不像是朝堂,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像他这样远离各门各派的纷争,与这些淳朴的劳动人民在一起生活,他觉得快乐极了。
但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或许等到年纪大了,他可以找一个类似于这样的环境下养老。
只是现在不行,他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不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更过不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一直蛊惑着他,向江湖深处走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年分四季,孙遥黎在福田镇已经待了一个季度还多一个月,是时候离开了。
分别的时候,孙遥黎没有大张旗鼓的通知所有人,只是提前同镇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