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还不是肚子里没货,在那装相。”
孙遥黎不置可否,有内功傍身,耳力极好的他在未踏及内屋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好几个大夫在讨论病情,然几乎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切脉过程中没听出五脏六腑中有何病情,也就是没有病。但不知为何,他们私下里如此商量,口上对着主人家却是左一个脾虚右一个肝火过旺,却不知道王家人身怀内功,私下里的谈话一概没能逃过主人家的耳朵。
所以在孙遥黎踏进内屋之后,正好与被主人家赶出来的另外三四名大夫相撞。
他也不与人为难,让开了一条道,待人走光后才重新走进去。
屋中虽然少了几个大夫,但并没有空旷起来,除了王老夫人这个病人外,还有王元霸这个当家人与其子其孙。
“王老夫人若真生了病,你们这样将屋子挤得满满的,是想让老夫人的病情加重吗?”
孙遥黎清了清嗓子,多嘴说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们不在乎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王元霸既然做出治好他妻子就重金补偿这样的诺言,肯定是在乎的不行。他当下就让满屋子的人出去了,不过也警告了这个新来的年轻大夫,“小子,你可得用心治好老夫妻子,治好了我王家不仅给你一千两银票的赏金,还让你今后受到金刀门的庇护。但如果你和之前的那些没用的大夫一样,为了点钱财就胡编乱造,哼!可就别怪老夫……”
王元霸话不说完,显然是想吓一吓这个年轻人,恐吓的关键就在于过犹不及。
孙遥黎被一双虎目盯着,非但不怕,还轻声笑了笑,“在下醒得。”
他向着老夫人所在的大床走了过去,王老夫人的身形被床幔遮挡住,只从中接了一根红线,“这是为了考验大夫悬丝诊脉的能力?”
王元霸隐有质疑,“难道你不行?”
孙遥黎一噎,当场就想回他一句‘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但他想了想,还是隐下没说,“中医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切是最后一步,你省了前三项让大夫怎么确切的得出病因所在?”
“行,老夫这就把这些撤了,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王元霸是个粗人,也不麻烦喊吓人,说完就自己动手把床幔拉了上去,并把丝线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