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侧颜就能想象到整张脸是多么的好看。

    “哼，烦死了，尽盯着人家瞧。”小姑娘嘀咕了一声，接着看向老婆婆，“师父，咱们为什么要离开岛上到这来啊。”

    “师父我就快要死了，死之前想要回到故土再看看。那个家伙为了美人放弃江山，最终这江山竟是这番模样。”老婆婆说着话便叹息起来，最后还慢悠悠的笑了一声，“不过也还好，比我们那时候要好得多。”

    “师父？师父你又想起那个坏人了吗？”小姑娘皱了皱鼻子，在提及“坏人”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乐意。

    “坏人？他怎么能算是坏人呢，他可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老婆婆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笑着的，但不知为何竟显出几分讽刺，“我这一生从没见过比他还要好的人，父母被人逼死，他最后不仅原谅了凶手还帮忙从别人手中救出了凶手。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大好人？”

    小姑娘扣了扣手指，嘟嘟囔囔的，“师父，你说的这些我都听过了，这只能说明那个人糊涂，并不能说明人是个好人。就凭着他招惹了师父您却不负责这一点，徒儿就觉得他是个坏人！”小姑娘说完仰头冲老婆婆笑了笑，帮人夹了一筷子鱼肉到碗里，“师父，吃鱼！”

    “你呀……”老婆婆伸手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子，但也笑着将鱼肉吃了，“其实阿忆，他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既糊涂又犹豫不定的。但是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他情思深种了。”

    “师父也是个坏人，年轻的时候师父也曾辜负了一个一心为我的男人，如果没有我，他大抵早已功成名就，成为一代宗师，在江湖上享有美名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籍籍无名，死之前还受尽冷眼与谩骂。”老婆婆轻叹一声，“人老了，总爱说些旧事。不提了，咱们快吃，吃完了好赶路。”

    “师父，您再跟我说说这些‘旧事’呗。”小姑娘托着腮帮子嘴里喊着饭不清不楚的说道，“刚刚听师父你新说了一个男人，徒儿觉得那个男人比师父您经常说的那个坏...家伙要好得多，您当时怎么不选那个男人呢？”

    “年轻时若能看得懂，又怎么会有这时候的后悔莫及。”老婆婆说完轻声笑了一下，好似带了无数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