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天地大灭劫太过可怕,几百年前的沧澜峰仙人也不会埋下这颗暗棋,让后世弟子修国祚,躲过大灭劫。
“恩,去叫寒星。”安流不想和易语堂交流关于修为这件事,目前为止,他纯属是靠身体本能在运用灵力。
说多了就会露馅那种。
易语堂习惯了安流冷淡的回应,想着安流叫寒星过来,肯定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兴致勃勃的就去叫寒星了。
寒星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除了眼眶微红外,她脸上瞧不出一丝哭泣的痕迹。
她恭敬的冲安流行礼,“国师大人,是能找到姐姐的本体了吗?”
安流点点头,他指了指寒星头上的木簪,“哭吧。”
寒星将木簪拿下,闻言一愣,“哭?”
她看向易语堂,想知道安流是什么意思。
易语堂也犯了难,这回他也没明白安流的意思。
“师兄,哭什么啊?”
安流想了想,这会儿他多说两句解释一下,应该不算崩人设吧?
“将青萩的灵魂从地府请回来,需要槐树花,想让血痕槐树开花,唯有真情之泪浇灌。”安流微微一顿,“你刚刚哭太多,眼泪却没什么感情,如今你歇了会儿,再哭吧。”
易语堂眼角微抽,这一刻,他有些嫉妒寒星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师兄详细的讲解一件事,态度还那么温和!
看着安流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寒星实在没看出哪里温和!
怕不是疯了,才能从国师的冰块脸上看出温和。
但是说到哭,寒星实在没法哭出来。
她本就是个再坚韧不过的女子,哭泣是她用来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她本身的行为。
如果哭有用,她就会大哭特哭,甚至跪地去求,可当哭泣没用的时候,她一滴泪都不会流,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不管她流多少眼泪,那个会心疼她的人,都不在了。
真情实意的哭,实在难为她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的心藏得太深,在人前,他们无法暴露出内心的情感。
“明早再说。”安流看出寒星的为难,贴心的让她躲起来哭。
寒星点点头,又冲安流行了一礼,这一礼,怕是她自见到安流后,最恭敬的一礼。
她一走,安流转身继续盘膝修炼,易语堂无聊的很,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晃悠了。
易语堂的理由很强大,他许久没回天麟,自然要去看看昔日亲友,看看如今天麟城是何模样。
寒星跟着姬月回房后,将木簪放在桌子上,愣愣出神。
她想起了很多情景。
其实她一向是个粗枝大叶的人,记性也不好,不管多大的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转头便会忘记。
像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是模糊不清,寒星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她小时候过的太过平淡,竟然没有一个记忆能让她时时回想。
可现在她才发现,不是她忘了,而是有些事早已熟悉,熟悉到她以为一直会那样,即使过上最长的时光,她和姐姐都不会分开,一切都不会改变。
她不会想起,是因为每一天都是新的记忆,都有新的欢乐,无须回忆。
唯有失去了快乐,才会靠回忆寻找快乐。
寒星想起的第一件事,是一个味道。
桃花糕的味道。
姐姐学会做糕点后,每天给她做的糕点,她不挑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