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丰郡主,芳龄几许?”
刚展开信,安流就问了一句。
上次易语堂说,大秦近些年最热闹的事,是义阳长公主出嫁,那应该没几年,可观安丰郡主的字迹,看着像十几岁的少女。
“及笄之年,国师,难道有尚郡主之心?”秦瑜琇的大醋坛子总会在奇怪的场合倒翻。
安流不着痕迹的给秦瑜琇一个大白眼,他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十五岁的高中生下手!
抱歉,他更喜欢年龄相仿的,找个小姑娘,他是谈恋爱啊,还是收养个女儿啊?
“殿下多虑,不过是有些奇怪,天麟的子民对义阳长公主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印象极为深刻。”
人的记忆是有时效的,一件事能记上一年两年,却很少能记上十年,几十年,尤其是与他们本身并不相关的事。
能让天麟百姓印象深刻,不应该有十五年以上的时间间隔。
“义阳长公主,是去年成亲,安丰郡主姓秦。”
恩?
可以啊,古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安流被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合着这位义阳长公主,是自己疯玩了十几年,搞出个私生女,然后还找了个老实人当接盘侠?
厉害了,厉害了,社会人啊!
“先帝十分宠爱义阳长公主,对长公主疼爱有加,长公主性子爽快大方,不拘小节。”秦瑜琇好歹目前姓秦,说话多少顾着皇家颜面。
安流点点头,懂了懂了,老皇帝没了,没人罩着了,这位长公主才找人嫁了,如果老皇帝还活着,长公主肯定会接着享受她的生活。
婚姻是坟墓,像长公主这样的奇女子,并不想踏进去。
“安丰郡主是长公主唯一的血脉,上了皇家族谱的郡主,位同亲王之女。长公主早年不慎伤了身子,日后难以有孕,故而对安丰郡主有些溺爱。”
安流边听秦瑜琇科普,边看信。
然后他摇头了。
按理说,能让秦瑜琇说有些溺爱,那肯定是宠上天了。过分的宠爱会将一个人养废,安流的想象中,这位安丰郡主肯定是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但是看安丰郡主的信,安流觉得并非如此。
见字如面,从一个人的字迹与用词间,大致便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情,在安丰郡主的信中,安流看到的是一个有些内向,容易害羞的大家闺秀。
从安丰郡主的用词上,足以看出安丰郡主的性情谨慎,有些许笔触不稳的地方,从颤抖的线条中,似乎能看出她的恐惧。
“安丰郡主说,她怀疑长公主被人迷惑。”安流合上信,放到手边,“长公主身为皇室公主,身上有龙气镇压,按理说是百邪不侵。除非有如同藤蔓一般的妖怪,借用神灵躯体,否则,天下没有一只小妖,能近的了公主身。”
秦瑜琇沉了脸,他点点头,问题就出自这里,“神灵陨灭何其多,想要寻得神灵躯体,早不是困难之事。”
所以说,神死的太多就是大麻烦。
天地间的秩序必须重新制定,否则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妖,会一拥而上,将整个大秦王朝整垮。
毕竟,如今能庇护它们成仙的,唯有王朝气运了。
“长公主如今住在封地中,皇帝年幼,不得召回各封地的公主亲王,想要一探究竟,必须前往义阳。”秦瑜琇有些忐忑的看了眼神情冷漠的安流,“国师,要与我一同前去吗?”
去不去呢?
义阳远在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