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一回到清凉院就闭门谢客,连寻常在他院子里伺候的童子都被他撵走了。
系统见他这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避世态度,哪里看不明白。他瞧着鬼切在院子里练刀,刀光烁烁,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这是要放他去谋求他想要的东西,让他的骨子里的野心蓬勃生长,等到他成长为一个对手的时候才会去找他吗?”
鬼切闻言没有理会,半晌他收刀入鞘才慢慢地道:“他现在是源赖光,也不是源赖光。”
“你太倔了。”系统摇头,“等他羽翼丰满那一天你才去报复他,那时候就不知道谁死在谁手里了。”
鬼切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淡然无波地道:“他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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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一厢,薛聆风见师弟一回来就深居清凉院谁也不打算见,也是苦笑无语。浮玉门有规矩,能着玄色的门人,都必须至少收一弟子以承其衣钵。
舒微漾是个好苗子,且这番西岭寒下红尘,又与他多有缘分,薛聆风起了惜才的心,想了想,干脆把人放在刚招来的新一批预备弟子里,让他先去学习,待一年以后的考核时再看他能走到哪一步。若他的确是天赋品行勤奋三者具备,那时候让他做内门弟子,拜在西岭寒门下,名正言顺,其他也没什么闲话可说。
舒微漾听从安排,乖乖去跟那些预备弟子一起学习,但是他也不是一点儿动作都没有。不管每天的学习和训练有多繁重,风雨无阻,他必然要去一趟含妙峰,在清凉院外行礼问候。
清凉院房屋重重,鬼切又居住在深处,舒微漾修为低微,自然看不见什么,但鬼切什么都知道。
这都是系统的功劳,每天他都会把舒微漾来的场景放给鬼切看。
“你看他这份心意多虔诚。”系统装模作样地道。
西岭寒不怎么查收门中事物,一心只做闲人,然而他年纪轻轻天赋卓绝,注定他不可能从浮玉门人的视野里淡去,人们总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与他相关的人或事,他们都不会放过。
很快,有那么一个名叫舒微漾的人,天天去含妙峰清凉院外问候却不得西岭寒一见的消息,传遍了浮玉门上上下下。
就连掌门薛聆风听闻此事,都曾过问。他问舒微漾:“去含妙峰的山道崎岖险阻,你初入修行,能力低微,何苦如此劳累,有诚心即可。”
就算是在门风清正的浮玉门里,也有勾心斗角。早有人在背后说舒微漾小小年纪就知道做些奇怪行径哗众取宠,可见心思之奸猾歪斜。
舒微漾恭恭敬敬对掌门道:“我想要我的诚心,被恩人所知。”
薛聆风道:“你可知有人说你沽名钓誉。”
舒微漾不急不缓坦坦荡荡地道:“我的诚心,是默默地藏在我心里还是展露出来让所有人知道,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别人说什么我没必要多去介意。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只是想让恩人知道我的诚心,一旦恩人需要我,我能第一时间报答他。”
薛聆风听后默然半晌,没再多说什么,让舒微漾下去继续学习,他转身去了含妙峰。
鬼切倒没给掌门吃闭门羹。
不过,鬼切跟薛聆风也无话可说,两人干坐了一会儿,后者实在耐不住道:“自从你游历红尘归来,这性子是越发的孤僻了。让你跟我说说你游历时所见所闻,你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真是愁人。”
顿了顿,鬼切也不接话。薛聆风没好气道:“让你开个口可真难。我今儿来是问问你,这些日子你可看见天天来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