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面上无波无澜,系统见此竟然不依不饶地继续道:“你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呢?”
他们现在在异世界,不是在平安京,鬼切又一直避免同这个世界土著产生过多的不必要牵扯。
说起来,他本应该没有什么会被人觊觎。
系统问完就绕着鬼切走了两圈,他眯起眼把鬼切从头到脚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忽然拉长音哦了一声,又拿出那娇柔做作的大悟模样,下一瞬骤然贴近冷眼瞅着他闹腾的鬼切,一只手搁在鬼切的心口,感受到那扑通扑通跳的心脏,他诡谲地甚至可以说带着恶意地道:“我知道了——你这里还有一个宝贝值得他心动呢——”
鬼切:“胡说八道。荒谬。”
源赖光在平安京那等高贵身份,肥环燕瘦的美人送到他跟前都不屑一顾。鬼切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没见过他对谁动过心。整日里只顾着琢磨各种阴阳术,沉迷于建功立业满足他的野心。他曾听一些人私底下议论源赖光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疾。有些嫉妒源赖光的人传得更离谱——他们怀疑源赖光怕是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是一个不懂风花雪月和享受的雏儿。
他也没听说过源赖光喜欢男人。
系统被鬼切一把推开也不恼。他道:“你不信?那让我们去看看——”
说着系统一把抓住鬼切的手腕,下一刻他们眼前一花,便瞬移至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月光从未关的窗口流泻进来,可见屋内床榻桌椅虽简单却精致,其他摆设也都合低调不张扬的风格。
“这是舒微漾的房间。”系统道。身为掌门唯一的弟子,舒微漾有资格享受独居一屋,不用像其他弟子要跟别人合住。
鬼切面无表情由着系统闹妖,他只需冷静地在一旁看着就行。
只是他想稳如泰山,系统却不打算放过他。
系统走到舒微漾的床榻边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雕,观那栩栩如生的形态,活脱脱是一个缩小版的西岭寒——亦是鬼切如今的模样。
这不算完,系统趴到地上,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木箱,哗啦打开,里面全是木雕。以目粗粗估计,怕是过百了。
数并不是唯一的重点,这些个木雕,形态各异,还能从刀工的优劣看出雕刻者是一天一天慢慢变得熟练,而非一开始就很擅长刻木雕。
“自从那次你救下他,他被薛聆风带回浮玉山后,虽然他日日风雨无阻地来清凉院外,但至今为止他见你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系统斜眼瞧着鬼切,把从舒微漾枕头底下找出来的木雕塞到他手里,“看来从第一眼见你起,他便对你印象深刻,哪怕是你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他也对你日日夜夜思之如狂……”
鬼切:“……”胡言乱语,他不会当真。
系统见鬼切还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又走到书桌边,从右边的一抽屉里拣出一卷画,哗地一声展开,只见这画同样极好,里面乌发玄衣腰间悬刀的男子几乎能从画里走出来。
“这画可真是妙呢,足见挥墨作画之人是极其用心的……”系统看鬼切仍旧无动于衷,冷幽幽的眸子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这时系统翻出了一些玄色的衣物,那上面熟悉的花纹和明显符合舒微漾身体的尺寸,无不说明这是别人的衣物,而这个人真是鬼切。
“我记得这是你救他那天夜里扔给他遮羞的那件大氅。”系统放在鼻间嗅了嗅,贱贱地嘴巴越发得寸进尺,“这上面的味道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可以想象,他得到这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