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瞬刀锋般冷酷锐利满含怒意,不过很快又收敛了只余下冷冰冰。
舒微漾的感知灵敏,跟着很快睁开眼。他留恋着鬼切身体的温度和气息,赖在床上揽着鬼切的腰不起身。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休养,鬼切早已不需要舒微漾爬他的床。不过为了近距离读取某人的记忆和某个……嗯,他姑且纵容了某人的行为。
时日长了,舒微漾便开始得寸进尺——某人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君子。
舒微漾飞快地瞥了一眼仰脸望着帐顶似在神游天外的鬼切,手悄悄地从对方的腰上挪到了肩膀上。他的目光下滑盯了一会儿人对方的细白脖颈,身子微微一动,向鬼切的方向探过去,几乎要把鬼切罩在身下了。
这时他的手一下撑在了鬼切的头一侧,紧跟着头缓缓地往下压。
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鬼切眉头狠狠一皱,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睁眼冷冷地盯住对方。
“我想——”舒微漾不打算后退。他舔了舔唇角,咽了口唾沫缓解喉咙里的干涩。昨夜里他做了些梦。这一大早醒来他便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奋。
其实,他完全有能耐对鬼切霸王硬上弓。只是一开始都没选择暴力,此时要是忍不住,那他这段日子的忍耐岂不是成了笑话。
“紫君,我们是恋人。”舒微漾柔声轻哄着,“我好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他把鬼切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挪到了心口位置。
男人在想要的时候,甜言蜜语和温柔指数可以高涨到爆表——当然,毫无经验可言的鬼切领会不到其中真义。
他的视线落在舒微漾的唇上,脑海里响起在对方记忆中那位琴然公子的话。
——若是□□勾引你的人是你心中的那个他,怕是他只需轻轻一笑,你便会毫无抵抗力地把持不住。
鬼切垂下眼皮,遮掩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他面上素来表情稀少,这会儿更是找不到丝毫波澜。
但他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僵硬紧绷,仿佛下一刻就会翻身跳起跟人大战三百回合。
这种极力克制隐忍的姿态,落到舒微漾眼里,却被他当成了鬼切在害羞。
这大概是心中有佛(屎)便有佛(屎)的另一种诠释。
某人已全被上脑的那啥虫遮蔽了双眼,拉低了智商。
舒微漾很惊喜。
也是,除了他从仙门盛会的狩猎场把人打晕带回来那一次,为了更深入看清自己,趁着人昏迷,他吻了鬼切,自那之后,他最多搂搂鬼切的腰,拉拉小手,连在手背上亲一下都需厚脸皮,事后还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的哄人。
“紫君……”他深情缱绻地唤了一句,然后竟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软软的,凉凉的,摩挲几下,再轻轻地吮咬下去,竟感到丝丝前所未有的甜滋滋。舒微漾一下子就被这种美好的滋味俘虏了。
舔了舔那被自己一番吮吸轻咬后泛出红色的湿润唇瓣,舒微漾想更进一步时,便感到两只手抵在了肩膀上。
没有用很大地力道,这意味可能是欲迎还拒,也可能只是无声地提示他适可而止。
对于舒微漾而言,只要没一巴掌将他扇出去,都不能让此时此刻身体里揣了一团火的他收嘴。
他抓住那两只手腕,不由分说地摁在两边,然后伸出舌头舔舐鬼切的牙齿,试图叩开那阻挡他品尝美味的最后一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