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当真是快准狠。被突袭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鬼切齿关松懈,正好舒微漾把酒度入了他口中。
冰凉的酒液甚至染上了舒微漾口中的温度,酒香里似混合了无数舒微漾的气息。
鬼切一口酒咽下去,整个人都僵硬了。
“滋味如何?”舒微漾得意极了,趁机又在鬼切唇上轻啄了两下,还有厚脸皮问鬼切的饮后感。
有些事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区别只在于是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
鬼切不怒反笑。笑如一朵万年难遇的奇花在他唇角绽放那一刻,本就一直关注他的舒微漾顿时看直了眼。
看久了面瘫冰块或许会令人怀疑这样一张脸还会不会笑,因为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笑容。
舒微漾曾经在心里描绘过数遍鬼切微笑的样子,然而总是令他不满意。
眉宇间堆积的冰雪一朝遇暖乍然融化,所生出的究竟是撩动人心弦的春意还是令人舒服的纯粹天真?
都不是。
眼前的人笑起来时眉宇间依旧染着融化不开的冷锐,眸子亮熠熠犹若月下的一池波纹荡漾的深不见底的潭水,唇角勾起的弧度迷人中似又含着些恶意。这并不是一个多无害的笑,反而扑面而来一种邪气。
这令舒微漾心中大呼惊奇,又感到刺激。
鬼切什么都不想顾了。他只有一个目的。
盯着微微有些呆愣的舒微漾,鬼切嘴角的笑意不减,猛地把人推倒在地,整个人毫不犹豫地压上去。
“刚才你问我想不想要知道你最喜欢的酒。”背着光鬼切的表情的看不清,只能清晰地看见他嘴角的弧度扩大。
他斟了一杯酒,静静地道:“其实我知道——”
说着他一口喝干,伏低身子揪住舒微漾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将唇贴了上去。
一些酒从两人相贴的唇间流出,沿着舒微漾的唇角滑落入颈项间。
舒微漾的双手猛地抓住鬼切的双肩,倏忽大睁的眼里波澜狂卷。
沾染了鬼切口中津液的酒入了喉肠,似点燃了他的身体,顷刻见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舒微漾的手摸上鬼切的后脖颈,不断地摩挲。他眼神里浮现危险,低哑地道:“好!我喜欢!敢不敢再来一杯?”
鬼切似浑然不觉他已完全勾动了某人的心思。只像是被人逗弄招惹得怒气冲冲而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将对方一军。
他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酒坛灌了一大口,然后扔开酒坛,揪住舒微漾的衣襟,将被他扑倒躺在地上的人用力拽起,而他就直接坐在对方的大腿上,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把唇再次贴了上去。
这种缠绵的酒谁能招架得住?
在某方面只有理论从未亲身实践过的舒微漾只觉冷静理智溃不成军。
一口酒分不清有多少进入了彼此的肚子里。舒微漾只想把这个整天冷冷淡淡、一旦火热起来便要勾得人心动神摇饥饿万分的妖怪生吞活剥彻彻底底拆入腹中。
他们唇舌难分难解的纠缠。紧紧相拥,如同要将彼此揉入骨血合为一体。
这片空间里的气氛犹若水入油锅。舒微漾在鬼切后背游走乱摸的手一个用力,扯破了鬼切的衣服,刺啦的声音十分明显,随之而来的是鬼切小半个后背都走了光。
舒微漾立刻想把人推倒压在身下。
鬼切哪里会允许自己处在那种劣势的位置。他双手抱紧舒微漾的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