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司命惨死,背后原因不过是女子之间的妒忌,而长公主利用君主对太一门的不喜,做下了滔天祸事,累得太一门死伤无数,差点消失于九州之上。
几句话,无法囊括当年的惨事,但如今的长公主因着当年揭发太一门谋逆有功,荣宠满门,连带着书生也是节节高升。
本就是靠着裙带关系而位极人臣的书生,怎会是正人君子。
七夕看着寒霜般脸色的萧安宁,下意识道:“你说的便是兵部尚书兼巡城司马的秦尚明?他是驸马不错,膝下一子一女,可女儿不过十岁,与你说的不符。
难道外面跟踪的就算是那个孩子吗?殿下,能不被我察觉且跟踪这么久,最低是幻灵境。”
“不对啊,那孩子跟踪我们做什么,北周对于境界一事极为在意,幻灵可是与莫九鸢一般的境界,少年奇才,怎地没有记录?”
枫糖适时提醒了一句,安宁睨它一眼,讽刺道:“你都不知,我怎么知道,北周有那么多学院,多的是天纵奇才,漏掉一二不足为奇的。”
“啧啧啧,那个孩子我还真得见见,太一门缺的便是天纵奇才,不过追着我们做什么,难不成看出我们是太一门的人?”
安宁坐在那里,好似一座雕像,目光落在喋喋不休的枫糖身上,涣散而寂寥,依旧笑话它:“约莫想着这些年太一门未曾抚恤她,因此就过来找你要银子了。”
那个跟踪的人,到了城门之后,就了无音讯了,萧安宁也懒得派人去查,若有心,定然会出现的。
北周的帝王忘记了质子府内的人,全然沉寂在无休止的朝政上,日复一日,大公主的死渐渐被人忘却,二皇子穆夜回来后也未再回封地,似是被帝王逼着入朝了。
莫九鸢统领的皇家秘卫,逮捕了很多穆家的子孙,罪名是谋害皇嗣。
女帝之心,昭然若揭,不过依家也有人被抓入狱中,一时间穆依两族,谁都没有占到半分好处。朝堂之上,静若潭水,许是他们的君主很年轻,刚及不惑,灵力深厚,一时间无人敢提立储之事。
相对于朝堂上的静谧,质子府在入秋后变得尤为忙碌。
高梁接二连三地送入府中,前院堆积了很多,萧安宁放下近日送来的情报,嘴角弯了弯,“这些人动作真快,穆依两家死了那么多人,竟全是替他人背黑锅,想来也是,风头正盛,免不了被人红眼。”
七夕接过情报,粗粗看了一眼,道:“殿下,这些证据都指着莫九鸢,可是她为何这么做,属下听说依上云有意让莫九鸢做二皇子妃,是不是她为穆夜卖命。”
“不尽然,穆夜并非是杀姐夺位的人。”安宁低低应了声,起身去外面看着进进出出的长工,他们都是庄稼人,穿得粗布麻衣,脚腿有力,干活也极利落。
她坐在台阶上,招来了枫糖,低低道:“这些日子,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偏偏我这里安静得很,你不觉得很怪吗?”
枫糖窝在萧安宁的膝盖上,“南越与北周交涉了,应该解决了你的为难处境,不过南越竟然越过你直接递交国书,阿宁,你的处境不妙的。”
安宁嘴角衔了抹略带苍凉的笑意,“正常,我不过是个冒牌货,就算再开战,我相信也没人顾忌我的死活,你让太一门的人可以的话都撤出南越罢。”
南越乃是四国中最弱小之国,除北周外无人敢挑起与南越的战争,不是其余两国不敢,而是一旦开战,就会打破四国的平衡,强国自是不会放弃这等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道理才稳住了南越不被灭国。
这些年,南越的士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