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内的下人都少,略显寒酸,她准备用自己银子添些下人送进来,又怕那些人手脚不安分,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待枫糖吃到第二根糖葫芦的时候,萧安宁醒了,揉着发痛的额角,看着正襟危坐的温净,怪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看着萧安宁迷惘的神色,温净执着茶盏,笑道:“南越以文弱风流为美,佳人比北周更有颜色,安宁公主一举一动自带高雅的风流,早知道我也去南越待上几年了。”
萧安宁不懂她的意思,起身将长发束起,在盆中的冷水里净脸,“风流也分高雅低俗?”
温净嘴角蕴了抹笑意,“自然是分,街边乞丐逛窑子便是低俗的风流,雅士逛窑子便是高雅的风流。”
“依我看,是温二小姐口中风流。你似是很开心,怎地温大人给你相亲了,看上哪家小郎君。”
“非也非也,是某人偷盗了陛下的玉佩,惹得刑部尚书温大人,御前近臣莫大人忙碌了大半夜,也没将东西找到。”
安宁靠着她坐下来,无视一旁啃糖葫芦啃得正欢的枫糖,言道:“顺手捡了而已。”
此时的萧安宁如同多年前一样,十分简单,只是捉弄依上云而已,一个同心结,丢了便丢了,找不到又会怎样,不会少一块肉。
最多伤心几天,待政事多了,就会抛之脑后了。
她并非执着之人,想的不是与依上云重逢,毕竟各为其主,再见不如不认。她答应寂笙,只想重建太一门,纵使不会凌驾于四国之上,也可在四国之间自由行走。
人的心里都有残缺,如同月亮难以圆满,而依上云活在了那份残缺里了。
七夕送来清粥小菜,安宁喝了一口,打发她退下,又将一旁不自觉地灵狐从窗户里丢出去,顺手布下结界,防止有人偷听。
她将案桌上的书递于温净,言道:“这是我从太一门的书籍里查阅而来,又问了枫糖,才写了这本书,你交给温玉,再让她转递陛下,或许对她有用处的。”
温净抿了口茶,轻轻叹息:“我怎么交给母亲,她问我,我如何说?”
“这是温二小姐的事了,与我无关。”萧安宁轻笑一句,摇动着碗里的粥水,想起了昨夜宴会上发生的事情,面色陡然深沉,认真地看着温净,“阿净,我可能要对不起你了。”
温净扫她一眼,不言不语,很久后,才道:“你要动秦驸马?”
这些年,秦尚明做的事情她亦有耳闻,不过长公主衬着他,也无人敢说什么,就连温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垂下眉眼,静静道:“我不恨他,我也不会帮他,你尽管去做来就是了,只是我不会插手的。”
一声秦驸马就表明了她的立场,安宁喝了一口粥,清甜的香味在唇齿间缠绕,她低低言道:“这样也好,我觉得你该出来了。秦墨逸受了重伤,秦家急疯了,此时不会注意你的。”
“此事我回去问问母亲再说,我去看看那些酒酿的如何了。”
温净起身,面带温和,她本就是性子和善之人,敛去纯阴冰冷的气息,笑得如同春日的骄阳。
两人一同走出屋子,七夕揣着书信走过来,面带笑意,“殿下,好消息。”
穆湘芷遇难在天水关,那是距离边境的第二道关卡,重山环绕,是埋伏的好地点,只是一个乾灵境的高手被人阻击,必要同等境界的人出手才行。
但大公主回来带了侍卫,于此说来,至少要幻灵境的人才可以杀死所有的随行侍卫,一击必中。
而北周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