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数日才烧得干净,那里的灰烬被填埋上土,此时下面若挖的深,指不定还能看到那些焚烧过后的痕迹。
整座平阳城都找不出的东西,出现在温净手里,怎让她不震惊。
看着母亲冷然的神色,温净知道自己闯祸了,被阿洛坑惨了……
她抿了抿唇角,说不尽的酸涩,仍旧道:“母亲,让我怎么和您解释,要不将那个卖书的人唤来和您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书上内容都是新写的,你的字迹我很熟悉,绝对不是出自你的手,说罢,到底怎么得来的。”
温玉说完这句话,才让温净察觉到问题所在,她挠了挠头发,要是再不到合理的解释,母亲真的要动手了,垂眸想了须臾,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抬头去看时,不知母亲从何时搜了一条鞭子,吓得她退后数步,忙道:“阿娘,好好说话嘛,鞭子不长眼,特别是您,别把我当成刑部里十恶不赦的犯人。”
温玉向前几步,懒得与温净再废话,甩了甩鞭子,言道:“如今你的胆子愈发大了,勾结太一门的事情都敢做的出来,若他们知晓陛下欲行梦游忘川之事,定会从中谋害陛下,你间接就是弑君。”
“怎会弑君……阿娘,我不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的,您将鞭子收起来,我与您好好解释,成不成?”
她往帘后躲去,却刚好被温玉拽住手腕,她恼恨道:“阿娘您耍赖,动用术法,不公平。”
温玉睨她一眼,脸上的笑意意味不明,讽刺道:“温净,温府里我就是公平,在家谈公平,你今晚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心中闪过一丝恼怒,静谧了少顷,她嘀咕道:“被您踢了才是……”
温玉眸光错愕,鞭梢抵在她的脑门上,恨铁不成钢,言道:“你就会与我顶嘴,太一门人良莠不齐,将你自己陷入危险境地都不自知,你遇事总不善思考。”
温净被训得低首,这些年她好像都只会躲在母亲身后,可这件事实在无法坦诚,她屈膝跪下来,仰首道:“阿娘,我懂得分寸的,您待我好,这件事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
话未完,身后掠过一阵风,她抱着自己脑袋不作抵抗,背上狠狠挨了一记,隔着衣服都火辣辣地疼,她伸手去揉了揉那道肿痕,顿时觉得委屈。
阿洛明知她回来会挨揍,竟还指使着去做,简直坑死她了。
温玉收了鞭子,见她那副怂样,恼恨道:“双手放下来,你不说我也不问,横竖你自己的事,错与对你自己掂量着。”
自己掂量着,您还动鞭子。
温净知道母亲给她台阶下,她微微觑了一眼那个鞭子,心中发颤,硬撑着是不行,她的亲生母亲本就是太一门的后人,再与太一门有所牵扯,也就只当是太一门先来找她的。
她动了动身子,揪着母亲衣袖,试图去阻止那根鞭子再度挥下,可怜道:“这是太一门人给我的,因我生母缘故,他们找到我了,我怕您生气,没敢说。”
温玉拂开她的手,半蹲下身子,直视着她的双眸,眸色如炬,似要窥探温净心底深处的秘密,淡淡道:“上面的内容,只怕太一门人也不会知道,我可不知道太一门曾经也有人梦游忘川。”
太一门的过去,广为流传,但是上层秘密,不为外人所知,如同梦游忘川之事,若非依上云早些年从寂笙少司命口中得知,只怕也不会知道这等秘术。
温净左右看了看,捏着自己的手,暗自悱恻母亲真不会是刑部一把手,她顿了顿,故作叹息道:“母亲,您可知太一门圣物?”
温玉站在烛火旁,眸色似覆盖上一层寒霜,让人不敢擅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