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穆清钰立即命人看住了天牢里小王爷,以免有人从中作梗,长公主的府卫将刑部天牢看得如同铁桶,一只苍蝇飞进去都知道。
莫九鸢气恨地砸了府内上好的白釉花瓶,看着宣王府来求救的管家,她深谙朝中权术,宣王已是弃子,而秦尚明手中握着几千兵,傻子都会选后者。
不过现在不能得罪宣王,更不能不管,她扶着管家起来,冷冷瞅他一眼,顿时觉得厌烦,口中还是温和言道:“莫急,只是此事将我牵连在内,只怕我无法周旋的。”
管家何等精明,立时反应过来,擦着头上的汗水,急忙行礼感谢,勉强笑道;“此事与莫大人无关,待回去,小的就让让王爷去御前证明与大人无关。”
莫九鸢满意地点头,“如此也好,这样待王爷出宫后,本官就进宫求情。”
敷衍宣府管家后,莫九鸢换了身衣裳,匆匆出门。
前门等候的人旋即暗中跟了过去,不过莫九鸢去的并不是宫里,而是城内的茶楼。
跟踪的人不敢距离太近,只让人在那里等着,自己折转回府。
质子府内,酒香四溢,在府门外都可闻见,庭院里的酒缸开封,醺得枫糖晕乎乎的,欢快地绕着酒缸转悠,等到它攀上了酒缸时,七夕从外面急匆匆地跑回来。
萧安宁亲自用酒勺装了一坛酒,视线微微一斜,看到七夕,忙吩咐道:“去吩咐马车,我要进宫给陛下送酒。”
一边的枫糖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酒,睁大了眼睛,爪子在酒中扑腾两下,怪道:“小阿宁,这酒太烈了,我不喜欢。”
满缸的酒就这样被它给糟蹋了,好在酿酒不只这一缸,萧安宁由着它去扑腾,给坛口封严实了,忍不住笑道:“高粱酒本就烈,又非南越的果酒,枫糖你还是少喝些。”
七夕走过来,深处热闹的氛围不想打乱,过了半晌,才道:“宣府管家去见莫九鸢,接着莫九鸢去茶楼见客了。”
“宣王肯定找陛下言明那夜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不是莫大人;而秦墨逸已死,小王爷是唯一的当事人,自然会替莫九鸢说话来求得解脱,百姓就算知道也不敢说话的。”
七夕徐徐言道:“就这样放过莫九鸢了?”
“莫九鸢不是一般人,一击即中是不可能的,她爬得高,我们就捧着她就是,这次不过是在帝王心里留个阴影而已,对了,通知其他司命将情报可以透露给温玉,也该让秦尚明感觉到紧张了,通知温净,若想为母亲平冤,时刻盯着秦驸马。”
萧安宁随口应了一句,仿佛很不在意这件事,换好衣裳,拎着酒就入宫,留着枫糖一人醉在酒缸中。
宣王出宫的马车与质子府的马车在宫门口相遇,萧安宁先下马车,遥遥向这位王爷作揖行礼,宣王是明帝的叔父,亦可算她是叔公。平常行事尚可,只是宠溺唯一的嫡子过度,才造成今日的事情。
宣王看到质子府的马车就知行礼少女的身份,冷冷哼了一声就上了马车。
场面颇有些尴尬,七夕性子急躁,难免沉下了脸色,就算质子不为人重视,可场面也要顾及三分,可这个宣王已然将心思摆在脸上了。
待宣王上了马车之后,身后哒哒传来马蹄声,萧安宁神色如故,见着马上的青年下马,锦绣华衫,玉冠之下,坚毅清明。
青年一眼便瞧到了质子府的马车,信步走过来,嘻笑道:“安宁公主也进宫吗?刚好顺路,本王也去见见陛下。”
这个人越长大,越不正经了。
萧安宁默然叹息,巧笑道:“二殿下安好,安宁酿了几坛酒,正好今日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