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立在一人高的木门前听了听,不见有动静,想来天色尚早,爷爷不曾醒来,这倒好了,一夜未归,还顶着一方隐身帕子,真要问起来还不知要如何回答。
她也没料到润玉会是那般情形,何况她也不忍心抽身离开,在加上年岁偏小,夜深之后忍不住睡了过去,在睁眼就瞧见王城五彩绚烂的光芒,得知日头高升。
锦绣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思来想去还是把隐身帕子塞在了临九的床头,爷爷那里她现在不敢去,东西也不能留在自己身边,自然要栽赃嫁祸给临九。
临九睡的正好,嘴角流着口水,浑然不知大祸临头,嘴里嘟囔道:“好吃!还要!”
可怜的孩子,我一定会做点好吃的补偿补偿你。
锦绣轻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使了濯曜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打理干净,又在水镜前散下自己的乌发仔细的梳成双丫发髻并在发髻上挂上爷爷送的红宝石发串,仔细打量,果然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鲤鱼,然后打开屋门,开始了如往常一般一日的生活。
老龟报点的时钟般敲响了屋门,锦绣开门从老龟的背上取下了前一日早就预定好的食材,又付了十分的灵力币,见老龟还不走,便又从戒指里掏出了炸好的虾肉丸子,老龟得了丸子方心满意足地离去。
开了厨房的门,一面嘴里默默念叨爷爷教导的水耀诀,使得周身灵力开始运转,一面开始做饭,炸了喷香的花生米,拍了青翠的嫩黄瓜,拌了一份海带丝,煎了三份加了南海灵珠粉的白软煎饼,熬了一锅加了灵丝糖的杂粮粥,便听得爷爷的屋门嘎吱打开。
锦绣抬头透过窗户看,这位被称呼为幕江君的爷爷,其实际外貌委实和他的称呼不相符,虽是一头白发,但星眉剑目玉树凌风,眉梢眼角偏还有几分艳丽,那头瀑布般的白发不但不叫他显老,反而更显出了道骨仙风,偏爱白衣,抿嘴不语,缓步前行的时候常常叫街边的雌性水族们神魂颠倒,惊为天人。
小小的锦绣又叹息了一声,喊话道:“爷爷,你叫临九起床,可用朝食了!”
她一直觉得爷爷这个称呼,其实只是为了满足幕江君心中的那一点莫名其妙的执念。
幕江一笑,真真是春光灿烂迷人眼。
锦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果然听得临九屋子里一阵响动,接着便是临九杀猪般嘶喊着奔了出来:“锦绣,我和你没完!”
仙风道骨的幕江君便立在了门口张嘴开骂:“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说怎的不见了隐身帕,原是你小子偷拿的,如今还敢喊我的绣儿,我看你是……”
所以锦绣说,幕江君若不开口就惊为天人,若开了口,总听着像个市井泼妇,惨不忍睹。
等到用饭,临九眼神愤恨,锦绣只当看不见,她干这般的事又不是头一次了,谁叫临九不长记性。
幕江君用饭倒是文雅,向来不开口,到吃了饭,临九被委派刷锅洗碗,幕江君便在院中摇椅上坐下,和蔼的同锦绣道:“明日就去花界了,我的绣儿是不是很想念小葡萄了?这就对了,小葡萄那么聪明可人软萌漂亮,顶讨人喜欢的,当然,爷爷的绣儿也很好,所以,是不是该备些礼物明日送过去?”
锦绣嘴角抽了抽,她能说不喜欢吗?当然不能!当年小不懂事,说了几次讨厌,叫一向宠爱她的幕江君罚她吃了两个月的“太湖美食”,生生饿瘦了她三斤!自此之后她是在不敢开口乱说了。
锦绣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