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郡一顿,嘴角抽了抽,半响才干干的笑了两声:“菡萏仙子说笑了。”
远远就看见一身粉色仙裙的蘅芜焦急的在璇玑宫的松树下来回踱步,看见云头上站着的锦绣,顿时眼前一亮迎了上来,不等锦绣下了云头站稳,拉着锦绣进了璇玑宫的裴航殿,朝里高声道:“菡萏仙子求见!”
这分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自导自演的大戏,真当她看不明白?
时下六界太平,神仙们安稳日子太多了,闲来闲去无聊久了就喜欢看些热闹讲些八卦,就和她在百里荼蘼之时喜欢听乐菱公主讲故事一般。
锦绣只当是玩笑,却不知里面的润玉却在发脾气,当值的星君低低的垂下头,听得润玉清冷的道:“即使六界太平,当值之时无事可做,也不该迟到早退,木德真君,本座念你是老一辈的神仙,一向尊敬,但真君这一朔月有几日不曾当值了?”
不想连资历最老的木德真君都不能幸免,剩下的小神仙更是颤颤巍巍。
好脾气的夜神大殿竟然发如此大的火气,看着模样仿佛,仿佛是求爱不得,正各自思量着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听得个“菡萏仙子”的名号,眼尖一些的便瞧着夜神大殿板着的一张冰山脸,似乎是开了春见了太阳的冰瞬间就融化了,不过却摆了个越发严肃的神情遮掩了过去,让人觉得刚刚不过是看错了。
“好了,今日便到这,夜里都按时当值!”
菡萏仙子?莫不就是他们想的那个?众仙透出一口气,连连应诺,揣着一颗八卦心,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润玉在后面漫步走了出来,还是那般的优雅清冷,公子如玉。
蘅芜和饶郡脸上神情实在精彩,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极度兴奋,但见着润玉出来却不敢在久留,同样恭恭敬敬的行礼告退,不过去的远了才依稀见着两人的云头渐渐靠近。
蘅芜模糊听着饶郡似乎道:“两个人…一人一个….偏我一人…..”
她不大听的明白,只觉得说这话的饶郡实在孤寂落寞了些。
院子里还是那一池的清水,现在看忽然就觉得单调无趣了些,锦绣一抬手,灵光从指尖泻出,似乎有些淅淅沥沥清脆的声响,伴随着这声响灵光往池面而去,低低地盘旋而过,粉白的芙蕖便依次破水而出,竞相绽放,顷刻便满院清香。
她自觉不过举手之劳,却不知与别人而言这举手投足皆是动人心魄的美。
做完这个,锦绣方转身去看润玉:“听饶郡说,大殿刚刚跟踪我了?”
润玉微怔:“我……”
锦绣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
润玉大惊:“你……”
锦绣在冷笑:“你必定是觉得我一个无根无底之人忽然到了天庭必定是有所企图,对我起了疑心,是也不是?”
润玉:“……”
风一吹,顷刻就是阵阵幽香。
润玉忽的笑了笑:“菡萏想多了,我不过思虑你不大认路,怕你走丢所以才寻了过去。”
见着锦绣一脸犹疑,尤为可爱,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不想你在天宫原也有熟人,若得了空,叫到璇玑宫叙些闲话认识认识。”
锦绣垂了眸,淡淡道:“这到不必了。”说着转了身,提起裙角上了台阶,漫步回了屋子。
润玉又在这一池的芙蕖旁站了好一会才离去,不想这池中荷花原来这般好看。
下午的时候润玉着人送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说是天帝赏的,不一会又来了月下仙人兴致勃勃的和她打问是不是和润玉闹了矛盾,吃了她两块点心夸了她几句,月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