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雪地里灵光闪过,光芒之中走出个乌发青衣的少女,在这皑皑白雪中眉眼仿若盛上了千里冰封的清辉,步步生莲叫这十里红梅也黯然失色,她唇边露着一点笑如同三月春风,开了口如同高山上的清泉叮咚流过:“玫瑰你可是又在调皮?”
红狐狸听见这声音,立刻站了起来,抖落了身上的落雪,牛犊大小的模样立刻变成了小兔子大小,三两步跑了过去,跳进了少女怀里,眯眼撒娇。
少女一手提着装满了红梅的花篮,一手托着狐狸爬到了肩头漫步向前,这悠悠两百年的岁月,在玫瑰渐渐长大的时光里匆匆向后掠去,但这南国的世界里却不曾有一刻缺了一点白雪,她一抬头,细细的雪落在脸上又凉又痒,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如何就做了那样的决定。
她在一株树下站定,红梅的花瓣随着雪花摇曳成一场花雨,抬头见着那光芒里漫步走来的轻裘玄袍青年,她缓缓的垂下了眼。
也不过几息时间,白泽就站在了她面前,隔着蒙蒙花雨,修长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里是些微的心疼:“你要做玫瑰酿,多叫几个下人去做便好,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锦绣微微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手往前而去:“我本也闲着无事,自己采花也算是一种修行。,”
玫瑰在她肩头帮腔一般呜呜的叫了两声,白泽笑了一声,又揉了揉她肩头的狐狸:“既如此,也只好我来帮你。”他说着挽起袖子露出修长有力的胳膊。
锦绣去看他:“长生大帝日理万机,帮着我摘花,实在是大材小用。”
白泽深看了她一眼:“你若心里过意不去,要好好谢我或者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锦绣干干笑了两声:“瞧你说的,若谈了一个谢字,不免就落了俗气,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
“听我父亲说,你又研制出了新菜式?但凡你还有些良心,就还是绕过他老人家吧,你做的什么菠萝辣椒酱,韭菜黄桃,真的是...…”
白泽见锦绣要往高一些的地方去,一弯腰抱起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锦绣摘完花,下了地,怨念的去看白泽:“你当我愿意?老帝君自己要去给老帝后献殷勤,日□□着我做新花样,我便是在能干,也会江郎才尽……”
白泽站在那梅花树下,忽的有些怅惘:“父亲…实在是……”
当初说是看淡了生死,要去长眠,诓着他做了新帝,自己却和母亲日日甜蜜秀恩爱。
他忧伤的想,人生的苦实在是一言难尽。
又往前摘了几株树,白泽忽然道:“天后下月大寿,天帝广撒邀请函要为天后大肆庆祝,你可有意要和我去一趟紫薇中天,玩一玩?”
他看着漫不经心,手里不过不断摩挲着一朵梅花。
锦绣一愣,呢喃道:“紫薇中天么?到是两百年不曾去了,也不知如今是不是变了模样?”
“你可曾怨过?”
白泽道。
“为什么要怨?”锦绣淡淡的道:“就当我前世曾欠了他,这一世不过是来还债吧。”
小时候就心疼润玉,为了他背了一身的病痛,待得到了天界再一次遇上,当他奄奄一息的躺在璇玑宫的雕花拔步床上时,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