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看她的模样心底软成了一汪水,知道她喝的有些多了,又怕她吹了风,便将轻裘给她披上,把人揽在怀里低声细语的哄道:“我自然知道你长得美,见着你看别人心里也确实不舒服,那你往后便只看我,如何?”
到是难得他这么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锦绣听的却高兴起来,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撒娇:“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有魅力,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便答应你吧。”
夜凉如水,千百年间总显得太过寂寥,唯独这一会,他低头亲了亲锦绣的额头,觉得温暖如春,从未有过的满足幸福。
待得回了璇玑宫锦绣到清楚了些,她嫌身上有酒味,要去沐浴,转身看见润玉还在,到还记得他说的公事繁忙,便催促道:“你自去忙你的。”
润玉还在回味她刚刚在云头上的模样,眼底带着笑意道:“我帮你。”
锦绣一惊,不想优雅清冷的夜神大殿竟然脸皮厚到如此程度,再说就算已经发生了关系,到底还没有过明路,这样没羞没臊的总在一处,她未免太吃亏了些。
她便义正严辞的道:“我们尚未成亲……”
润玉眼前一亮:“你是在嫌我没有早早提亲?这个你且放心!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合适?下个月初还是这个月末?”
锦绣哆哆嗦嗦的把润玉赶了出去,她还想在过上一段恋爱时光,不想过早的步入婚姻殿堂!
润玉在外说话,声音到与平常不大相同道:“明日起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锦绣胡乱应了一声。
润玉站在院外的花树下,在一阵花雨中微微叹息了一声,或者彦佑见着了锦绣能稍微好一些吧,隐隐约约听得传来一阵水声,眼眸一暗,嗓子也有些发干,想起那几日的光阴,婉转动人的锦绣,觉得这孤身一人的夜晚漫长又难熬。
锦绣看着仰躺在珊瑚树上的彦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幕江管的严,不许她出湖面,彦佑就带着她往这珊瑚树上来,给她指着湖面行过的画舫道:“等你长到一千岁,我就带你去坐这大船。”
或者是因为彦佑的陪伴,或者是他总心甘情愿叫她揍,她以为难熬的光阴也不过在眨眼之间就退向了身后,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记忆。
簌离叹息道:“他自来了就不大说话,可见确实伤的过了。”
若是知道穗禾是个这样狠毒的人,有一日会这样践踏彦佑,那时候第一次见面,她就不会叫她活过夜晚。
她一贯觉得自己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人,因为总觉得近一万岁的人了,漫长的岁月总该教会了一些好涵养好气度,若还是时时处处发脾气与人为难,未免白活了这么久。
可这并不代表她并不会生气。
她心底忽然涌出了泼天的怒意,身后的水呼啸着一层层向后卷去,水面上起了数丈的高浪:“我要叫她偿命。”
彦佑终于转过了身,看见锦绣微愣了愣,眼角终究落下了泪:“你怎么才回来。”
水面骤然安静了下来,锦绣呆呆的站在原地,握住了彦佑的手,她最艰难的时候彦佑陪她,彦佑却要一个人撑过这漫长岁月,是她的不对。
锦绣和润玉在太湖住了下来,润玉到是要格外小心,日日来往于太湖和天宫,彦佑也到底不是那种经不起风浪的人,锦绣陪了几天,又听说了锦觅的事情,便多了些精气神,想了想道:“事情不小,咱们还是一起去看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