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说不得,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明白,说了不但于事无补,且会适得其反。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建议道:“水神好久也没见涂黎了,前几日来信甚是想念,锦绣不是也来信要见涂黎么,还有白泽,说是要带涂黎去打灰熊,他一个男孩子,总是养在内围,没得太娇气了些,还是多出去走动走动的好。”
白泽是锦绣和润玉一起到天牢里接出来的,他虽则冲昏头脑被饶郡利用,但天性善良,那日从天界离开往南极天而去,站在风中看着润玉沉默好久才开了口:“你若对她不好,我还是会来的,你要知道,我从不后悔当日抢亲之举。”
润玉揽住锦绣,笑的十分大度:“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到后来,白泽时不时的叫人送些南天的土特产过来,润玉也时不时的夸几句送的好,以及后来涂黎的百岁礼白泽都亲自过来过,渐渐的到成了淡如水的友人。
只不过润玉说的养的娇贵实在是冤枉了涂黎,尤记两百岁的涂黎从一只火凤嘴里抢到一株仙岩草送给锦绣做生辰礼,衣裳被烧掉了大半,太湖里和一只万年老龟打架抢夜明珠,凡此种种,简直不胜枚举,虽涂黎长的秀气,但内里却彪悍异常。
但此刻,锦绣深知不能维护涂黎,若是多说,润玉必定会吃醋生气,她一面穿了衣裳一面认真的斟酌道:“你说的是,该去看看爹爹和锦觅了,她如今正怀着第一胎,眼睛又不如从前好使,身边没个熟悉的人,怕是觉得不安稳,明日去东荒接了涂黎,后日就去虚合山下看锦觅。”
她穿好了衣裳站了起来,转头看着夜神大殿似乎十分悔恨刚刚提起了锦觅之流,懊恼的眉头皱了起来,孩子一般可爱。
锦绣笑着低头去亲润玉,却被润玉缠住,到底又如了他一次愿后方起身离开。
云头之上,锦绣不自觉的想起了锦觅这几百年来的种种坎坷,仿若是近万年来所有的坎坷都聚集在了一起,叫她将之前陨丹在时不曾尝过的爱恨情仇都尝了一遍。
当初嫁给饶郡锦觅本就心中无爱,待得杀死旭凤吐出陨丹方明了心中所爱,又知爹爹和林秀姨并未死去,凡此种种加在一起,叫她痛不欲生,锦绣挺着大肚子陪着她上天入地的找寻旭凤,不想真被穗禾藏起了旭凤真身,锦觅心中有了希望,上天入地找得苍穹之光又同饶郡讨来金丹后才救活了旭凤。
到后来,锦绣月份渐渐渐渐大了,实在有心无力,陪伴不得,只是锦绣每每伤心至极时,会去她身边抱着她坐一坐,发个呆,锦绣模糊记着大概锦觅来找了她十来次的样子,至于到底发生何事,锦觅不说,润玉不说,其他人更是个个守口如瓶,她只能估摸着情形劝慰几句,实在不知说什么,便如小时后一般,抱着她拍一拍,哼一首歌谣,但愿她能舒服一些。
又把当初老神仙送的铜镜送给了锦觅,因这铜镜有救命的功效,她又总有心神不宁的时候,似是锦觅会有什么大难,叫锦觅带上,她也能舒心一些。
不想这镜子到真起了大功效。
但这些,锦绣一概不知,都是等到生下涂黎,锦觅和旭凤一起过来看望的时候才知道的。
原来这两百年间,有这么多的大风大浪。
锦觅神气的抱着眼睛也不睁的涂黎向锦绣告状:“你不知道凤凰当时好神气!怀里搂着穗禾,把我的真身也给捏碎了一瓣!我说时穗禾伤的爹爹,他还不信我,当真是可恨至极!”
火神殿下十分尴尬。
锦绣笑的云淡风轻:“也是你之前做的不对!”
待得中午吃饭,却给火神殿下冷饭冷汤,又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