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仆抬眸扫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垂眼帘,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这、我也只是听从安排,请、请小姐一定遵照。”
有古怪。
“如果我不听呢。”
女仆低呼一声,几乎脚底发软要从我面前跪下去,我一把拖住她的手臂。
“没有做好事情,我会被责罚的。”
什么惩罚,会让她说出来脸色都变得惨白,还在发抖。给惩罚的又是谁?管家,还是罗卓烈?
内心长叹一声,我挥手让女仆离开,特意观察了下这间卧室,没什么问题,我这才走进浴室。
我看着放满热水的浴缸,选择了使用淋浴。浴室门采用的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真切,但大致的人影能看到的。
清洗过程中我看到门外的人影停在了门前,心口一窒,从高度就能判断出是罗卓烈。
“无双,我把换洗的衣物挂在镜子前了。”
为什么送衣服这种事情需要房子主人亲自来啊喂,而且罗卓烈好像不对着我自称叔叔了。
每周我来给罗安补习,罗卓烈到的都比他勤快准时。
我不会,把人家爸爸给苏到了吧?因为喜欢过我妈妈,然后现在从我的身上找妈妈的影子?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把我给吓的够呛,门外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居然敲了几下。
我快速说道:“知道了,谢谢叔叔。”
他在门外还停留了片刻,我只觉得这几十秒分外难熬,直到人影离开,我才松口气。
确定浴室外面没有动静了,我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然后我就卧槽了。
我尴尬地看着挂在镜子前的真丝吊带露背长裙,以及隐形文胸和蕾丝边内裤,旁边还挂了件雪白的毛绒披肩,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
这绝对是罗卓烈准备的吧,他不觉得给小辈穿这个哪里不对吗,我是来补习的,不是参加晚宴。
我宁愿把自己的湿衣服穿回去。
回头想找自己的衣服,女仆正巧进来,说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还给我准备了驱寒的汤。
要么裸着,要么穿这个。我幽怨地选择了后者,话说文胸大小正合适,这是用肉眼丈量胸的大小吗?
走下楼梯,迎上罗卓烈的视线,他目光灼热地望着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我告诫自己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我假装淡定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张望一番,就是没看见罗安。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睡懒觉了。
罗卓烈将温热的汤递到我手上,我接过小口地喝,味道清淡,唯有一丝的甜味缠绕口舌。
罗卓烈的行为无疑成熟体贴,女孩子难免会栽进熟男的套路。可这是我感兴趣的少年的老爹,我除了万吨尴尬和想跑,没有别的了。
“这衣服以前想送给你妈妈,后来被她退了回来。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听到这话,我差点噎住。那这衣服得有多少年了,经典款式就是不过时呢。
我该怎么说?我要怎样才能避开这微妙的氛围。
“面瘫女,你穿了个什么,你是来给我辅导的,还是参加晚宴的?”
罗安的大嗓门自二楼走廊上传来,我得救一样放下汤碗,抬头看上去。
懒得下楼梯的人一手撑着栏杆跳了下来,可等到他再次起身时,明亮的红眼睛失去了焦距。
不再对我的着装品头论足,反而是乖乖地和罗卓烈道早安。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一副慈父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