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藏身花中的时候看着这个人，感觉到底不同。

    可能是因为知道此刻对方能够看到自己听到自己，莫君窈才格外紧张，生怕一不小心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怕一出声就扰了眼前的景象，让对方如云散去。

    “仙子？”

    莫君窈猛地心神回归，嘴巴张合两次才发出音节：“夜，夜神。”

    “仙子认识小仙？”

    “我，偶有远远瞥见夜神。”

    “哦？小仙夜里当值，平日日夜颠倒，白日甚少外出，夜里也多在布星台，与众仙家相交皆是不多，仙子竟也见过我。”

    说着，他的话止住片刻，粲然一笑又道：“不知仙子是哪位仙家贵女，或是哪处仙宫当值？”

    小鱼仙馆你别笑！你笑的我快控制不住自己要开花了！

    “仙子？”

    这位仙子怎的如此......容易神游天外？

    “啊？哦，我，无家，也无值可当。”

    两人之间静默一阵，莫君窈不知道小鱼仙倌在想什么，自己不自主的搓着自己宽大的袖口，奇迹的渐渐冷静许多，少了些慌乱。

    莫君窈抿着唇，面色沉静下来。

    润玉还当她是因为自己的话勾起了不开心的事，柔声开口：“是小仙突兀了，还请仙子莫要挂怀。”

    沉静下来的莫君窈形容都放松很多，气质间倒真有几分昙花的清幽之感，她轻轻摇头：“夜神多虑了，我，不曾挂怀，而且我还不是仙子呢。”

    说到后面这句，她笑容里带上两分俏皮，看着又比昙花给人的印象更灵动了些。

    还不是？也就说是是正在为之努力了？

    与人相交，最忌交浅言深，刚刚润玉出于试探已经有点唐突，这会便又把此前的交流都揭过。

    两人在这湖边、树下、依着石桌落座在石凳上，一齐看向湖面，久久未言。

    这梦境里只有景、没有声，太寂静了。

    莫君窈收回看向湖面的目光，落在夜神如玉无暇的侧脸上，又是看了半晌。

    “仙子可是有话与小神说？”

    莫君窈先是摇头说没，复尔又反了口：“夜神觉得，什么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