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困惑的神情:“我不知道。这和《预言家日报》上提到的那个人有关吗?那个叫伏地魔的人?”
艾丽西亚合上眼,她不知该为女儿的敏锐感到庆幸还是担忧。
“你爸爸他们认为……这些事和伏地魔是有关系的。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她说,“我不能再说更多的了,维拉。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待在霍格沃兹……”嘴边的话突然止住,艾丽西亚转过脸来仔细看着女儿的脸,“在霍格沃兹,你们学院的学生之间的确没有受到影响,对吗?”
两眼一眨不眨地同母亲对视片刻,艾尔维拉微微一笑。
“没有,妈妈,你也不用担心。”她认真地向艾丽西亚保证,“大家真的都很友好。詹姆和布莱克提到的那几个男孩子也只是调皮而已,你知道的,其实就像詹姆一样。”
坐在二楼楼梯口处的西里斯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久久没有动弹。
西里斯身上披着隐形斗篷——这是波特家祖传的魔法物件,詹姆和他就是靠着这件斗篷在深夜的霍格沃兹城堡畅行无阻。西里斯本打算悄没声地潜入艾尔维拉·琼斯的房间,好在她回房后询问她关于今天发生的事,却没料到会听见她们母女之间的谈话。
黑猫煤球经过他的脚边,那双灯笼似的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西里斯,就好像能够看穿隐形斗篷,准确地知道他的所在。西里斯沉默地回视着它。
他脑海中有许多杂乱的念头需要一一厘清。在听到艾尔维拉·琼斯的这番话以前,西里斯以为婚礼上那场事故只是布莱克家族对安多米达这个“叛徒”的报复,这一度令他恼怒不已,要不是安多米达的嘱咐,他此时或许已经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客厅,与他的母亲大动干戈。但很显然,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煤球开始在西里斯脚边打转,为了防止它突然叫出声来,他只得轻手轻脚地起身,从二楼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溜出琼斯家的屋子。
戈德里克山谷星星点点的灯光支起深沉的夜幕,偶尔有几户人家响起犬吠,此起彼伏。西里斯躲在斗篷底下,一边走向波特家的房子,一边从头梳理这整件事的经过。等他再心不在焉地由詹姆大敞的卧房窗户爬进屋,便一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易拉罐。
“西里斯?”仰躺在床上发呆的詹姆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样?”
扯下头上的隐形斗篷,西里斯坐到了自己那张床上,脸上神情有几分阴冷。
“我得回趟格里莫广场。”他说。
“什么?”詹姆惊讶道,“干嘛要回去?”
“这件事跟布莱克家族脱不了关系,我必须得搞清楚。”西里斯没大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喃喃道,“他们要是真的敢再三做出那种攻击麻瓜的事……”
“再三?”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詹姆怀疑地挑高眉毛,“难道他们还要找安多米达的麻烦?”
西里斯打住话头,抬眼对上詹姆的视线。现在西里斯还不确定是否应该把在琼斯家听到的事情告诉詹姆。犹豫几秒,西里斯还是开了口:“你记不记得前天晚上我说过,琼斯突然问我布莱克家还会不会有别的人去参加婚礼?”
等他原原本本将听到的说出来,詹姆的五官已经不知不觉挤在了一块儿。
“呃,也就是说,你怀疑你家的人和其他极端纯血主义者一起组织了这种……‘游/行’活动?”
他搜肠刮肚,艰难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
“如果真像琼斯推测的那样,他们还有分工。”西里斯头脑清醒地分析道,“他们当中有的人会在《预言家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