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转身朝教室紧合的门走去,经过那本摔落在地的记事本边时,她顿住脚步。
她垂下眼,凝视着脚边的本子:“这是我从暑假开始准备的,那会儿我以为我们能……”发紧的喉咙再也说不出剩下的几个单词,她没有注意到还立在阴影里的布莱克身体一僵。
“算了,你想扔就扔吧。”艾尔维拉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快步离开了教室。
詹姆很快就发现,不只西里斯不理睬艾尔维拉,现在连艾尔维拉也不再跟西里斯打招呼。
星期三的变形课开始前,眼见着她走进教室同自己、莱姆斯还有彼得都道了好,却直接忽略了西里斯之后,詹姆惊讶得眼镜都要从鼻梁上滑下来。
“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他马上扭过头问身边的西里斯。
西里斯正一手撑着脑袋无所事事地翻书:“什么叫‘又’?我跟琼斯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她都不理你了,肯定是气大了。”詹姆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一望艾尔维拉的座位,“我上回惹维拉这么生气还是因为差点把奥利弗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说真的,兄弟,你赶紧跟她道个歉吧,她很记仇的。”
西里斯皱着眉头不说话。
和艾尔维拉·琼斯吵过一架之后,他昨天一整天都心烦意乱,晚上也几乎没有睡着。他不觉得他对琼斯的看法有什么错,但是每每想到她昨天最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他就烦乱不已。他时不时会记起假期里自己对她改观后产生的那点儿好感,记起她在家人面前总是格外温柔的眼睛,记起她领着奥利弗和卡丽娜痛揍那帮以多欺少的麻瓜小孩——那个时候她完完全全就是琼斯家的孩子,如果有人说她是个格兰芬多,西里斯也不会怀疑。
“专心,布莱克先生,专心。”一道严厉的声音忽然扎进脑子里,西里斯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变形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了,他面前摆着一只拖鞋——如果没有那一对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的话。麦格教授就站在他的桌边,严肃地看看他,再看看那只长着兔耳朵的拖鞋:“这不是你平常的水平,布莱克先生。”
“抱歉,教授。”西里斯蹙眉一挥手里的魔杖,拖鞋变回了发着抖的兔子。他再轻摆一下魔杖,它便“噗”一声变成了蓝色的拖鞋。
麦格教授抿紧嘴唇点了一下头:“无声咒念得不错,布莱克先生。但是请你不要在课堂上走神。”说罢,她又转过身去检查詹姆的结果,“波特先生,没人让你把拖鞋变出两种颜色……”
彼得的兔子依旧是只兔子,他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急得额角直冒汗。西里斯趁着麦格教授不注意,替他把兔子变成了拖鞋。彼得终于松了口气,感激而又崇拜地看向他,小声激动地说道:“太厉害了,西里斯……你真是太厉害了,可以用无声咒……”
“抓紧时间练习吧,彼得。考试的时候我可帮不了你。”西里斯挪开视线,在察觉到自己语气中透出的不耐烦后,微微一愣。
其实他对彼得算不上喜欢。只是他们同在一间宿舍,而彼得又是那么崇拜他和詹姆,西里斯便觉得自己有义务罩着他。可是很显然,现在就连西里斯自己也已经把彼得当成了朋友,尽管时不时还是会因彼得的蠢笨而不耐烦,或是为他的胆小如鼠感到可笑。
在这一点上,他甚至还不如艾尔维拉·琼斯做得好。
烦乱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体里,西里斯挥动魔杖消去桌子的一条腿,又在课桌失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