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裹着厚斗篷,脖子上还系了一条红白相间的围巾,金线绣出的格兰芬多狮在围巾尾端浮动着柔和的光。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她,等了许久没等到她回答,便略略收拢眉心,抬手指了指被他摆在桌面上的那本红皮记事本。
“让隐藏的字显现出来的咒语是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他说。
目光移向他那只手,她发现他戴了一双很眼熟的红色手套。
“……”拿见鬼的表情瞪了那只手好一会儿,艾尔维拉才开口:“捣蛋鬼日记。”
“什么?”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大概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咒语是‘捣蛋鬼日记’。”艾尔维拉说着,视线慢慢转向他脖子上的围巾:“你戴了我织的围巾。”接着她又望向他的手,“还有手套。”
“戴过好几次了。”西里斯的语气听上去就好像这有多平常似的,“每次去看比赛的时候都会戴,你自己不去,当然不知道。”
“哦。”她干巴巴地回答,脸上仍是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一动不动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今天也不去?”
艾尔维拉摇头。
“他们球风不好,老是犯规,很丢人。”她淡淡地道,“再说去了也不好给哪边加油,干脆不去了。”说完又瞧了他一眼,想看看他听到后半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有点儿出人意料,西里斯神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她的理由有什么不妥。
“嗯。”他拿上记事本站起身,挡住了一小片晨光,“我走了。”
“哦。”艾尔维拉低下头,继续去翻手里的书。
那双红色手套被丢到她的视线范围内。
“手套你留着吧,这里比较冷,你又坐着不动。”西里斯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艾尔维拉盯着手套瞧了半晌,才伸手将它拿过来:暖烘烘的,还带着温度。她谨慎地拿出魔杖,探进手套里头试了试。没什么恶作剧的咒语,却掉出来两颗小东西,滚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她定睛一看,是两颗滋滋蜂蜜糖。
艾尔维拉皱眉对着掉在书页上的糖果眨巴眨巴眼,陷入了沉思。
这是和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