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镜子叫双面镜,一面在詹姆手里、一面在西里斯手里,是阿尔法德去年送给西里斯的圣诞礼物,能让拿着镜子的人通过镜子联络。这学期被分开关禁闭的时候,他们俩就常常用它来通信。
“我猜我已经想到了。”西里斯眯缝起眼喃喃,“狼嚎,满月……”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与这个秘密相比,打人柳底下的那条密道都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儿。
“我们早该猜到的,”詹姆气喘吁吁地爬出打人柳树根旁的密道,夜幕中那轮圆月的银色月光透过隐形头蓬给他的脸蒙上一层亮意,也照亮了他的眼睛:“莱姆斯居然是个狼人!”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发现,他们学院球队的魁地奇新星和他那个全校最英俊的朋友,这两晚都没有出现在公共休息室。这两个闹腾的家伙所在的寝室也大门紧闭,作为他们小跟班的彼得·佩迪鲁同样没有在外面晃荡,他们三人似乎突然对招摇过市失去了兴趣,开始热衷于把自己关在宿舍里。
没有人知道,这三个男孩儿正在密谋什么事。
“可我还是想不通,”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宿舍里,詹姆从床上猛地坐起来,“他干嘛要瞒着我们?西里斯把他家里人可能加入了反麻瓜组织的事儿都告诉我们了!”
经过一晚上叽叽咕咕的商讨,他和西里斯终于决定将这件事也告诉彼得。现在,憋了一整天的他们总算可以在宿舍光明正大地讨论这件事。彼得·佩迪鲁不安地坐在詹姆和西里斯两张床中间的地毯上,扭动了一下身体,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还没有彻底从震惊中缓过来。
“谁知道呢。”西里斯躺在床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拿魔杖戳着在帷帐里飞来飞去的小火龙,“莱姆斯本来就是个乖宝宝,也许他认为这种违禁的身份不符合他的形象吧。”
“但是……领他到尖叫棚屋的,不是麦格教授吗?”彼得的小眼睛在他们的两张床之间来回打转,“也就是说……教授们都知道这件事。”
詹姆挠了挠他越来越乱的头发:“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爸爸和汉特都说过他是最厉害的巫师。”
小火龙被魔杖戳得不胜其烦,飞到帷帐的缝隙边想往外头钻。西里斯起身一把将它捉住,又挥动魔杖打开了帷帐。“说不定就是邓布利多特批他来霍格沃兹念书的。记得海格说过的吗?那棵打人柳是我们入学的时候栽的,没准是特地为了什么人而栽。”他弯下腰把喷着火苗的小火龙塞进笼子里,而后重新仰头倒回床上,懒洋洋地道:“据我所知,大部分巫师家庭对狼人的态度都称不上友好。我老妈要是知道她的好宝宝雷尔每天都跟狼人待在同一间城堡里,就算花光布莱克家所有的金子也会买通校董事会,让他们把莱姆斯赶出去。”
“也可能她会把你弟弟送去德姆斯特朗呢。”詹姆望着他坏笑起来。
“或许……这就是原因呢……”彼得小心翼翼、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是说,莱姆斯瞒着我们的原因……他怕我们也会讨厌狼人……”他顿了下,声音愈发的小了,“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听着狼人咬人的故事长大的……”
詹姆抛高眉毛,扁了扁嘴。
“你怕狼人吗?”他把目光投向对面床上的西里斯。
“你觉得呢?”西里斯将一盒比比多味豆抛给他。詹姆嘿嘿一笑,接住比比多味豆,拿出一颗扔进嘴里。
“多酷啊,”他似乎不幸吃到了鼻涕味的豆子,不过这没有影响他的兴致,他吐掉嘴里的豆子,脸上满是兴奋:“可以变成一头狼!都不用学变形了。”
“跟、跟变形还是不太一样的吧……”彼得语气犹疑,见他们两人都把视线转向他,便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