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客厅中央又传出一声爆响。
啪!
又一个男巫出现在屋子里,他蓬头垢面、浑身血迹,看上去焦虑而又狂乱,刚一瞧见沙发上躺着的那名男巫便要拔腿冲上去:“他怎么样了——”不等他跨出一步,一旁的穆迪就猛地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抵到了墙边。
“你最好站在那里不要动——”穆迪举着魔杖直指男巫的脸,凶狠地瞪着他的眼睛:“回答我,你第一次在魔法部见到我的时候,我戴的是什么颜色的帽子?”
“你疯了吗!穆迪!”被他制住的男巫不可置信地大叫,既气恼又震惊。
“回答我的问题!”穆迪手里的魔杖又逼近他一寸。
“你没有戴帽子!”对方不得不大声吼叫,“你那天根本就没有戴帽子!”
三个孩子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呆若木鸡。穆迪和那个男巫相互瞪视着,都大口喘着气。过了几秒,穆迪才松开对方的衣领,任他冲到沙发的伤者跟前。那个男巫几乎是扑到沙发边上的,他紧张地查看沙发上的费比安,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却又触了电似的收回来。药水使得费比安那半边烧焦的脸愈合了一点儿,鲜血不再往外涌,不太严重的边缘部分长出了小片皮肉。
汉特还在药箱中翻找其他能用的药剂。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吉迪翁?”头发一丝不乱的男巫问道。
吉迪翁的视线没法从费比安脸上挪开,他声线微颤地说:“我想收拾那个伤到他的家伙——”
“你不该擅自离队!”穆迪也大步走了过来,强横地打断吉迪翁的解释,“这是必须遵守的命令!不然一旦你被他们抓住,他们就可能追到这里来!看看这屋子吧,还有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沙发边的三个孩子总算确定他们不是隐形的,而穆迪已经一把拽起了那个头发整齐的男巫:“还有你——克劳奇,你对那个高个子使夺魂咒了?”
“如你所见,没有成功。”克劳奇冷冷地挣开穆迪的手。
“这不是成不成功的问题!”穆迪怒吼,“你这是在让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低贱!”
“我们迟早会被允许使用非法咒语的,穆迪。”克劳奇神情冷硬,不为所动,“你很清楚这一点。”
“好了,都不要吵了!”汉特又拿出一只紫色的药剂瓶,用力盖上药箱的盖子,掩去他们的争执,“一会儿邓布利多会过来……我们必须……”
他的目光转向沙发旁的三个孩子,发现他们手里都还握着魔杖。“维拉,你们先出去玩会儿,中午上詹姆家吃饭。”迟疑片刻,汉特坚定地望向艾尔维拉的眼睛,“把卡丽娜和奥利弗也带过去,暂时不要进来,知道吗?”
艾尔维拉点了点头,拉一拉詹姆和西里斯的衣袖,示意他们离开。三个人一块儿转身走向门厅,她顺道抱起缩在墙边的黑猫煤球,没有找到娜娜的影子。
“等等,”那个叫吉迪翁的男巫忽然开口,“那是个布莱克?”
西里斯脚步一滞,回头望向他。
“现在不要问这些,吉迪翁。”汉特马上说道,“去吧,西里斯——跟维拉和詹姆一起,你舅舅下午会接你回伦敦。”
离开琼斯家以后,三个孩子一路无话。
直到经过村子中心的小广场,詹姆才慢吞吞地打破沉默:“这次会是怎么回事?跟上次在安多米达婚礼上发生的一样吗?”
“不一定。”艾尔维拉回想着男巫费比安那半张严重烧伤的脸,“他们以前从来不会把家里的房子当落脚点。”
“但